我的颊,我虽醒了,可是伤口疼,张
不开眼……我听到姑姑在旁边,小声地跟爹爹说话。」
他一边回想,低声继续说着:「姑姑她说:『你要他放到什么时候?他毕竟是别人的孩子啊!』爹爹说:『姐姐,阿蘅就像我亲生的孩子一样,我既让他归了我姓,认了他是我的孩子,他就是我的骨肉!』我伤口虽疼,可是对话我听得很清楚。那时起,我才明白我不是爹亲生的孩子!」
永蘅光眨了眨眼睛,眼里泛着一层薄薄的雾,他深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当时我惊呆住了,像中了雷亟一般!爹和姑姑都不知我醒了,还是继续说着话。姑姑说:『你总不可能瞒着阿蘅一辈子!我打听到一些消息,阿蘅是……』爹爹捣住姑姑的嘴,小声地说:『别在阿蘅床前说这种话,万一被阿蘅听见,那就不好了,咱们还是出去吧!』我不是幻想,我也希望那也是场梦境而已啊!因为姑姑走后,身上那股薰衣的香味,还留在我房间里未曾散去,爹爹的脚步声还在走廊响着……」
他说着,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从那时起,我总觉得和爹爹、姐姐,有一种说不出的隔閡。爹爹不知道那晚的对话被我听到了,对我还是像从前一般。那晚过后,我好几次想问爹爹,我亲生爹娘到底是谁?但还来不及问出口,没多久,爹爹和姑姑,就因意外过世了!我接掌了山庄,和薰光姐姐相依为命。我总觉得,这山庄不该是我的,所以也尽量自力更生……」
绿袖听了,方纔明白,为何永蘅光居所连半个仆人也无!她一双眼睛,默默瞅着他。
永蘅光续道:「薰光姐姐很疼我,把我当作亲生的弟弟。我刚开始知道自己不是爹爹的小孩时,有阵子躲着她,觉得和她没有关系,很是彆扭!后来薰光姐姐哭了,说我长大了就不理她,我虽然也想问,姐姐到底知不知道我的身世,但是想起那时姐姐的泪眼,我不想让姐姐伤心,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
绿袖没想到永蘅光看似无忧无虑的外表之下,竟藏着这许多心事与祕密!难
怪初相见之时,那曲『幽兰』如此的幽怨!原来她和他,同是从小没了爹娘的孩子啊!
她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永蘅光的肩膀,像方纔永蘅光做的那样。二人都没出声,但彼此的感觉都清楚,彷彿心意可以相通,虽然他们才见面二次,可是感觉上彷若已经认识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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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永蘅光抬起头,脸上又恢复他一貫的笑容。「啊,对不起,今天不知怎么,竟对你说了这些话,希望你不会见怪!」
绿袖对永蘅光温柔地笑了笑,说道:「公子,心中藏着祕密,是很难受的,说出来了,心底会觉得舒坦一点!你放心,我绿袖绝不是多舌之人,今天听到的,我不会向旁人洩漏半句!」
永蘅光握住她手,眼中充满感激。这些话他藏在心中许多年,无人倾诉,今天才对绿袖说出来,顿觉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轻松了许多。
绿袖静静地让永蘅光握住她的手,过了许久,永蘅光方纔惊觉自己正握着绿袖的手,连忙放开她的手,漲红着脸道:「姑娘……哎,这样叫好生份!这样吧,我叫你绿袖,我们就以朋友相待,可好?」
绿袖想着,永蘅光是竹情山庄的主人,和自己毕竟身份有刖,但是转而一想,他既知道身份,又不能表露出来,心中的寂寞可想而知,怪不得总觉得他琴声中藏着一股孤独!自己毕竟没多久也要离开,这段期间和他做个朋友,应也无礙,便点点头。
永蘅光笑着拿起身边的琴,开始弹了起来,曲子十分活泼动听。
绿袖听着,只觉这琴声说不出的悅耳欢畅,她娘教了她许多琴曲,她也自认
听过许多,个是这首她却从未听过。
待一曲毕,她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