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和雷穎走到了趙沂身边。
雷穎见趙沂此时已陷入半昏迷狀态,呼吸不規则,脸色已成黑紫,不觉掉下泪,心下焦急万分。
幸而那小姐是有备而来,喂了趙沂一颗药丸,又取了些药膏,数在趙沂伤口上。不一会儿,趙沂的脸色由黑转红,呼吸亦均勻。雷穎知道他脱离险境,心中一松,双腿一软,竟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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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雷穎发现身在一处华美的臥室,方纔那位美丽小姐,正望着她。
「这是哪里?我的朋友呢?」雷穎坐起,急急问道,就要下床找趙沂。
那小姐轻轻扶住她的肩,让她仍靠在床上。
「姑娘莫急!今友被舍弟误伤,毒虽暂解,但残毒仍须一段时间才能拔净.令友并没有生命危险,只要调理一阵子,服下药物,便无问题。」那美丽小姐对雷穎如此说道,声音温柔而充满坚定,说毕,轻轻拍拍雷穎的肩,安慰她。
雷穎聞言,知道趙沂无礙,方松了口气,问道:「请问这儿是?」
那小姐回答:「这儿是竹情山庄。我姓永,叫做薰光,不知姑娘贵姓称呼?」
雷穎答道:「我姓雷,单名穎,叫我雷穎便可;多谢永小姐救了敝友。」
永薰光微笑道:「令友乃舍弟误伤,姑娘不怪,已是大幸,哪感言谢?叫我薰光便可!」
雷穎见永薰光态度一派落落大方,永家若非世家,也是颇有教养的书香门第,不像歹人,原先悬着的心,也放下一半,坐起身来,说道:「薰光姐姐,我想去看看我的朋友,请带我去好么?」
永薰光笑笑,道:「请随我来。」便带着雷穎到了趙沂歇息之处。
雷穎见趙沂侧臥着,身上綑着干净的纱布,此时兀自昏睡,脸却犹皱着,当是隐隐伤口作疼,心底一阵心酸,泪珠儿忍不住在眼眶內打转。
永薰光见雷穎如此,心下猜出七八分,一双眼睛望着雷穎,道:「这位公子,想必是雷姑娘的心上人吧!舍弟误射中公子,险些做出拆散鸳鸯之憾事,待他归来,必请他向姑娘负荊请罪!」她的眼睛灵媚,彷彿一汪深邃的湖水,十分美丽。
雷穎听永薰光如此说,心下倒过意不去,道:「令弟乃系误伤,也不是有意的,箭本就不长眼睛,不能怪人。何況冤家宜解不宜结,只要他没事,就算了!薰光姐姐若不嫌弃,直呼我穎儿便可!」
永薰光微微笑着,凝视着雷穎,缓缓说道:「穎妹子,一般人若遇上这事,不是趁机訛詐,便是要报仇告官。妹子气度宏大,这番胸襟,极是少有!这位公子刚中箭之时,妹子不但不乱了手脚惊慌失措,还知道找箭的本源求助,可见颇具胆识,我极是佩服!竹情山庄难得留客,这次却非要请二位留下作客不可了!」
雷穎望着永薰光,道:「薰光姐姐过獎了!但等他醒了,便该告辞,怎好意思叨扰?」
永薰光道:「穎妹子,这位公子为舍弟所伤,自然要待他伤好,我们才能安心,你就莫客气了! 那箭毒每日採新鮮药草敷上,残毒清得才快,解毒草在这庄內就种着,你们暂住下来,也好解毒啊!」
雷穎见永薰光一片至诚,心中也怕残毒留在趙祈身上,想了一想,点了点头,道:「就叨扰姐姐了!」
永薰光见雷穎答应留下,十分喜悅,道:「穎妹,就把这儿当作自己家一般,莫客气啊! 这位公子又是如何称呼?」
雷穎将趙沂和自己的来历约略说了一遍,一时想起绿袖,自己这么晚还未回去,她恐怕等坏了!便道:「薰光姐姐,妹子有个不情之请:小婢如今仍在京城內等着,今晚若要在府上叨优,恐她久等不安,薰光姐姐可否请人捎个信,接她过来?」
永薰光道:「这个自然!」便唤来左右侍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