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竟在顷刻问化为乌有。
宋擎逸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捉住她的右手,奋力将她扛在肩上,走上二楼,再将她丢在床上。
若晴呻吟了一声,她的骨头差点散掉。
“你想干什么?”她尖叫着,从未看过宋擎逸的面目如此狰狞、邪恶。“你不要过来!”
“哼!从没有人敢打我巴掌,而你这个女人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丢了我宋擎逸的脸,还跟别的男人上床,我要你付出代价!”
他脱掉西装,扯下烦带,渐渐逼近她。
“不要!”她心急如焚的大喊。
桌上的玻璃杯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起身拿起玻璃杯用力掷向墙角,再抬起碎片抵着脖子,现在她的脑海中唯一的意识就是保护自己。
宋擎逸愣愣的看着她的动作,来不及阻止她。她纤细的手指用力握着玻璃碎片,鲜血直流。
“让我走!”若晴慢慢走向房门,“没想到你会这样对我。”
“若晴,把玻璃放下来。”他恢复了些许理智,他该阻止她做傻事,那会伤了她自己的。
“够了!”若晴的泪潜然滑落,脖子上也渗出血来,“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若晴…”
她空洞的眼神看了他半晌,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房间。
若睛回过头掷出手中的玻璃,往门外跑去,脖子上的伤口不停流着血,手上的伤口也一样,但她丝毫不理会,她早已没有感觉了。
宋擎逸呆愣的许在原地,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若晴这么激动,地上还留着她的血迹,他觉得那仿佛是在自己身上捅了几刀所流出的血。
待他回过神奔向大门,早已没有她的踪影。他回到客厅,看着酒柜里的酒,毫不考虑的将它们拿出来,一瓶瓶的丢在地板上,清脆的玻璃破碎声撞击着他的心头。
他猛然拿起一瓶白兰地,大口的喝着,接着疯狂的大喊,“什么静岚山庄,根本就是血河山庄!到处都有她的身影,她的血沾满了每一个地方……”
娟姨正好买菜回来,看见屋里混乱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宋擎逸不语,手中握着那半瓶白兰地,走到车库,驾着跑车离去,全然不顾娟姨在后面追喊。
车子在路上驰骋,寒冷的风吹乱他的发。他忽然觉得台北真是小得可怜,此刻他竟无处可去。
宋擎逸趁着后方无车时来个大转弯,驶往阳明山,他加足马力,以最快的速度上山,找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将车子停下。
他大口大口的喝着白兰地,想藉酒精的力量麻醉自己,但是他却发现意识愈清楚,她的身影不断在脑海中盘旋着。
他打了一个酒嗝,觉得有些倦意,大概是喝得太凶了。宋擎逸干脆打开车门,躺在座位上,调整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呼呼大睡。
若晴拖着既沉重又疲惫的步伐,、一步步的走在街道上。
她脖子的伤口已不再流血,而手掌心中的血迹未干。冷风不断吹着,她不禁打个冷饭。
不记得走了多久。她只是毫无感觉的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两眼空洞,一泪水早已流干。她没有比此刻更伤痛过。
原来爱情是这么不堪一击;一张照片就足以毁掉一切。她付出所有的感情,以为自己飘泊已久的心找到了最好的归宿,得到永恒的幸福,没想到却是一场梦,一场难醒的噩梦,
若晴心里万分痛苦,世界这么大,却没有她可以落脚的地方,如今只有继续在街头游荡,面对人们投来诧异的眼神,她已习以为常。
她庆幸自己穿的是黑色长衫,衣服上的血迹不甚明显。寒冷的北风愈吹愈强,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愈来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