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她之前在电话亭对我吐露的,结果可能会很严重哦!”杜老头沉吟半晌,“这样吧!别说我没帮你,我老人家对她总算有点影响力,你不如借机邀请人家到家里来吃饭,届时由我来开导她,你看好吗?”
杜老头下巴抬得高高的,就等着杜环点头。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杜环沉着脸,不知该高兴有女人暗恋他还是难过自己淌进了浑水,但是以赵君吟这般火爆的脾气,眼前他非让步不可。
而想到之前他竟然一再地回应她的挑衅,真让人不得不流下冷汗。
“对了。”杜老头帮他提行李进房间之前,回头问了一句,“我还不知道你对人家到底是什么想法呢?”
“嗄?”
“你不是常对我说男人比女人可爱吗?那你情不自禁的吻了人家又该作何解释?如果你对异性还有情欲,等于是对肯恩赏了一巴掌,这点你有没有想过?”杜老头存心要杜环好好反省,“还有,我猜你以前世没吻过女人吧?”
“你怎么知道?”心思已经够混乱的杜环不由得对他瞠目结舌。
“你现在的表情,和我十六岁那年头一次和女人刚上过床之后的样子一模一样,你还想赖!”
话说完,社老头从容的提起行李,往房里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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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环烦透了!
他本来以为到香港一趟,多少可以散散心,抒发一下肯恩对他的压力,没想到肯恩极有耐心的不断拨电话给他,让他一回到家,手机便又响了起来。
结果不出他所料,又是要钱!
心情沉重之余,赵君吟向来的冲击让他更加无法适应,他或许很熟悉被男人拥抱的感觉,却从来不懂得如何对女人敞开怀抱,他喜欢被呵护,但不明白力何要对情绪根本无法捉摸的女人付出关心,可是这样的心理却被她轻易打破了。
杜环又汇了二十万到肯思的户头里,虽然他觉得肯恩要钱的理由既拙劣又不合理,但他知道这样可以暂时打发肯恩,所以不甚在意。
而想到赵君吟便更令他头痛了,他对异性不是不曾好奇过,曾经身为大众情人的他,确实试图接受过几个外表出众亮眼女孩子们的追求,但不久都会面临同一个问题,她们谈恋爱的目的都和他一样——希望成为被照顾的角色,以至于最后都是黯然收场。
他不懂,不懂为何男人就不行拥有温暖的怀抱,但他没有因此和传统社会价值观在表面上绝裂,而是聪明的选择隐藏自己,这几年他过得很好,对于喜欢在表面上做功夫,贪图享受的女人也看得多了,对于异性一直都维持着同样的看法,他变得不再轻易尝试,即使学长死后他更加孤独无助,也不愿敞开心接受异性的感情。
由于今天的杜环很烦躁,为了平息心中价值观即将崩毁的不安,他穿了一身黑衣黑裤,打算到学长的灵骨塔探视,希望借由平静的思考得到答案。
车子开到淡水沙仑附近的一问庙宇,他在附设的灵骨塔前再三祭拜,遥思学长以前对他种种的好,并且默祷最好的答案能在他心中浮现,接着他漫步到就近的海边透透气,希望海风能让自己清醒些。
这里他好久没来了,而以前却是他和学长常逛的地方,那时他才不管别人说什么该地是同性恋者聚会的大本营,只要能和学长携手在附近散散步,他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事隔多年,那些流传在学子之间的说法不知是否还在?
不是游泳的季节,沙滩上当然也不会出现游客如炽的景象,举目四望,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大概都和他一样,是从围墙侧面的小洞偷钻进来的。
若非有心事的人,何需像他一般来此饱受风沙之苦?
风真的稍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