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桓……”齐家嘴里念着这名字,表情却像是踩到狗大便。“你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林诗皓目睹齐家由浪漫温柔的体己模样转成一副嫌恶相,忍不住好笑地打量起硬生生闯入的陌生人。
“这就奇了,我自己开的店,难不成出入都得向你报备呀?”
他很高,应该比齐家还高一点。干干净净的衬衫牛仔裤打扮,和他干干净净的脸和笑容相称,与齐家的对话却有种怪异的刻薄和粗鲁──像是故意的。
“你什么时候不来干嘛挑这时候出现?今天股市崩盘,你垮啦?没地方去啦?”
“哟!口出恶言咧!不会是我刚好杀了什么风景吧?!”眼睛一转,与林诗皓好奇的目光对上。长长的一声“哦──”,明白表示“我懂了”。“不好意思,忙着和这家伙抬杠,一时没注意到这里坐了位可人的小姐。我可以坐下来吗?”他指了指齐家和林诗皓旁边的空位,但是只问“小姐”。
林诗皓点点头。他该是个有好礼貌和好教养的人,那种高尚人家出身的气质,是装腔作势的恶言无法掩盖的。
“不替我们介绍一下?”林诗皓碰碰闷在一旁的齐家。
“林诗皓,我的邻居兼朋友。孟桓,误上贼船认识的匪类。”齐家尽可能用最简单的语言交差。
“邻居兼朋友?就这样?”刚刚坐下的孟桓一脸的不相信。“那你以前住在我家隔壁的时候,怎么都不带我来这里窃窃私语?”
“带你?我还不如带条狗来。”齐家没好气地冷哼着。
“见色忘友,真现实。”
“不要把我给骂进去,我也是“友”。”林诗皓插进来一句。
“不好意思,我这朋友耍别扭,挺不好相处的,林小姐别见怪。”孟桓煞有介事地道歉。
“喂!这应该是我说的吧?”齐家啼笑皆非。
“还说呢,带人家来店里也不知道请人家喝咱们的招牌饮料,还说不是耍别扭?”孟桓挥挥手,召来他熟悉的小妹。“请Sabrina调一杯“顽童”给这位小姐。”
女侍点头离去,孟桓回头面对一脸问号的林诗皓。
“顽童?”好特殊的名字,从来没听过的调酒。
“你要自己说还是让我说?”孟桓推推半天不吭声的齐家。
“我想听听你要怎么臭盖。”齐家拉下的脸总算又见一抹笑容。
“OK,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喽!哼……哼……”孟桓清清喉咙。““顽童”是这个PUB的BartenderSabrina某天兴之所至所调出来的酒,那天是我们几个没事常跑这儿的臭男人难得一起出现的日子。当然我们就是“顽童”,不定期在这个PUB造成小小骚动的几个无聊男子。”
“什么样的“小小骚动”?”林诗皓直觉这是最好玩的部分。
“也没什么啦,只不过PUB会涌入比平常多个一、两倍的人潮,噪音造成附近住户抗议而已罢了。”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上台玩玩乐器、唱唱歌喽!”
“真的?”林诗皓转头问齐家,他点点头。“你说在美国的时候在酒吧唱Band赚钱过,没告诉我你回台湾还继续下去。”
“不赚钱的,只是好玩。”齐家轻描淡写地把话题带过。“说老实话,你没事挑今天冒出来干嘛?”这句是对孟桓说的。
“不是我要说你,齐家。”孟桓丝毫不介意他摆出来的脸色。“正事很重要没错,偶尔也得关心一下这票哥儿们的死活啊。”他意有所指地说。“看你多久没回来凑热闹了……”
“讲重点!”齐家不耐烦地开口。
“路易回来了。”孟桓平铺直叙地讲了齐家要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