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面,望着她狼吞虎咽依然妩媚动人的脸庞,有好一会儿激动得想冲过去狠狠吻住她。
殷虹明白他眼神里的涵义。沉吟了下说道:“前些天,我去看过玫珍。”
苏旭目光一闪。“她,好吧?”
“不好,”殷虹抽出餐巾纸抹去嘴边的油渍,才接续着说:“赵赋文搞外遇她闹自杀,你说会好吗?”
“感情那么糟,何不干脆离婚算了。”
“问你啊!”殷虹本不想干涉他们复杂的多角恋情,她自己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但基于好友一场,她委实不得不说上几句。“你和玫珍到底有没有……是不是……”他们向来很“拜把”,却也还是说不出那关键性的几个字。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苏旭的第二嗜好就是把马子,对女朋友表现得都不大专心,经常几个礼拜就换个对象。殷虹很为喜欢他的女孩感到惋惜,像他这种人,可能没几个女孩子真正栓得住他的心,“两相情愿嘛!这哪能全怪我?”
苏旭有一种特殊的天真想法,什么事都不是他的错,他天生不认为自己有能力犯错。只除了偷偷爱上殷虹。
他心胸开朗,乐观得无药可救,脸上却总是罩上一层该死的忧郁气质,专用来欺骗善良无邪的小女生。
玫珍就是这样子一失足成千古恨的。
她家其三个姊妹,她排行老么。前面两个姊姊都在专一、专二的时候仓卒嫁了人,邻里问的闲言闲语,传得不堪入耳。
玫珍暗暗发誓,绝不会步姊姊的后尘,努力做个出污泥而不染的好女孩。谁知道命运就爱捉弄人。高中时苏旭一出现,她心底筑得万丈高的防线就自动瓦解了。
“当初你为什么不娶她?”在玫珍怀了孩子以后,他不觉得该负起责任吗?
苏旭一愕,不明所以地反问:“她爱的人是赵赋文,怎么肯嫁给我?”直到今天,他仍认定玫珍是贪图赵家的财产,才会下嫁给那个二楞子。
“你的意思是,你并不知道玫珍怀了你的孩子?你”
“什么?你说清楚点。”
“我……”怎么会这样?太乱了,她需要一点时间厘清思绪。
如果玫珍怀的当真是苏旭的孩子,她为什么不告诉他?他虽然吊儿郎当,但也未必不肯负起责任呀!或者,其中另有隐情?
“喂!我在等你的回答。”
“呃……我是瞎猜的,算我没说好吗?”殷虹忙放下筷子,心虚地站起来走向客厅。
“是王玫珍告诉你的?”
“你……究竟有没有?”
他以沉默代替所有的解答。在他的爱情思维里,等待并不代表就不去追逐别的女孩,对殷虹求之不可得的热情,很快她便被另一个温柔女体给攻陷了。
殷虹是置于玻璃橱柜里的洋娃娃,触摸不可;王玫珍则是具体存在,可以拥抱可以爱抚的,他抗拒不了那种诱惑,当然也就顾不了那许多。
殷虹说她怀了他的孩子是什么意思?她生下那孩子了吗?如果答案是肯定,那么……苏旭一惊,待回神时,发现殷虹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打了电话到赵赋文家,是玫珍接的,他原就躁动的心绪更加难以平息。但他的喉咙突然梗住,久久说不出话来,颓然挂上话筒。
殷虹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懒懒地起身,踱到浴室,随便梳洗一番。她原就是无业游民,厮混度日惯了,苏旭也不想苛责她,留了一大盘吃食兀自上班去了。
考虑了半个上午,她决定不再躲着姜野,是福是祸她都得去面对。叫回姥姥,她也提着行李回到原来的住处。
这栋楼中楼是她爸爸买给他的,九十几坪,她和姥姥性起来空荡荡的,冬天尤其冷,于是她买了百多个布娃娃,四处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