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犯下的过错。」
「我犯了什麽错?」锺灵儿最会装聋作哑了。
「奶打劫朝廷命官,还强夺士兵财物,论罪当处死刑。」
那麽重?「我哪裹有?」
「狡辩?奶在挢头上的一言一行我都看见了。」
怪了,挢头上又不止她一个人,他干嘛只抓她不抓她爹?
莫非以为她年幼可欺?再不然就是意图报上回那个「老鼠冤」,哼!小气鬼,喝海水,喝了变魔鬼!
「我在挢头上做了什麽?」锺灵儿挣扎着想摆脱他的束缚,可恶他这件衣服袖子特别长,将她像裹粽子一样,包得死紧,难过极了。「充其量我也只不过是毁坏公物,哪有你说的那麽罪大恶极?」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燕铁木袖底一抽,将她重新揽入怀中,「奶说,是奶女代父过,还是要我派大队人马,将名剑山庄夷为平地,再将奶爹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你──」锺灵儿猛一扬首,蓦地惊觉他足足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还要多。若单靠武力,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但是┅┅
吓!他在干嘛?锺灵儿觉得身体越来越热,是因为他狂野的拥抱,还是他焦灼炽热的眼神?
「你┅┅你是坏人!」对,他肯定不是好东西,才会害得她心悸颤动,小鹿乱撞。
「喔?是吗?」燕铁木索性坏人做到底,弯下腰来猛烈地亲吻她┅┅
宛如酒後般醺醺然,锺灵儿心神荡漾,脚底虚浮,欣喜交杂着迷乱恐慌,每个毛细孔都能清晰感受到来自他体内的激流。
这也算是惩罚之一吗?
过了许久许久,人家已经不再吻她了,她却还闭着眼睛,噘着小嘴,十足陶醉的模样。
燕铁木眯着眼,趣味盎然地看着她的俏脸庞。
「其实奶已经爱上我了,对不对?」
「哪有?」锺灵儿急着否认,但脸上的红晕依旧久久不散。「我只是┅┅只是」
「只是如何?」燕铁木俯视着她,双颊几乎碰到她的鼻尖。
「你┅┅你先放开我,我再告诉你。」开玩笑,赵信长的众兄长们,以及陆孟祥的後人她都还没机会去诱拐他们呢,怎麽可以那麽快就承认被他掳获芳心?
「休想。」燕铁木反而让她的身子紧贴着自己,恣意地浸淫在她如出谷幽兰般香郁的体香之中。
哇!他的怀抱真是温暖而舒适,锺灵儿再次陶醉得不省人事。
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逐渐潮这边逼近。
燕铁木身形微动,锺瑟儿却执意趴在他身上。
「也许是──」
「砰!」一声,一名满脸血污的女子,衣衫褴褛地窜了进来,什麽话都来不及说,先是两膝着地,才气喘吁吁地说道:「将军,救我。」然後抚胸叩首,叽哩咕噜说了一长串的蒙古话。
锺灵儿没惨过外语学分,当然「莫宰羊」她在说些什麽。
燕铁木的出生背景,尽管汉蒙未辨,但他自小在蒙人的家庭长大,自是听得十分清楚。
正想多问她几句,却忽闻後边十几个人吆喝着追过来,说的亦是蒙古话,锺灵儿依旧听不懂。
燕铁木先将锺灵儿藏在身後,继之扶起那名女子,「站起来好说话。」
「燕铁木,把人给我放出来。」居间走在前头的是一个着绛红长袍,狼皮帽子,偏袖统靴,提着亮晃晃长刀的蒙古男子。
燕铁木举目轻蔑地一瞄,见是元世 的外甥多尔济。这人平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只会仗着他姨丈的权势,渔肉百姓,拈花惹草。
虽然他一向好话不说,坏事做绝,但对燕铁木却总是敬而远之,因为他知道燕铁木不好惹,谁惹了他谁倒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