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数落个没完,“姑奶奶我是哪世踢破你祖先的金斗瓮,这么顾你怨,让你这样恶整我。”
“你要是当真顾我怨,我管你死活做啥?”童啸风再次催促她,“别蘑菇了,快点走吧!”
江雁纾不甘心又不敢拿自己的自由打赌,怕他真把她丢回横滨去,那才真的是呼天抢地求救无门呀!
她臭着一张脸抢过手提电脑,几乎是无奈地被童啸风拎着离开。
江雁纾用电脑三两笔勾勒出童啸风的人像,列印出来后,拿来射飞镖。
身处都市要做五寸钉钉稻草人是困难了点,不过利用报表纸印出来倒也轻易地达到目的。
江雁纾对着作伤痕累累的“童啸风”咧嘴一笑,孩子气地满足她满腹无处吐的怨气。
在洛杉矶,童啸风拥有的是间被高耸树木围成高墙,花木扶疏迎风盛开,宽大的游泳池湛蓝清澈,还有媲美国际标准的篮球场、网球场,甚至有个高尔夫球的果岭。绿油油草皮上架着遮阳伞,伞下散布着铁制雕花桌和几张雕花椅,主屋大得让她走上一圈就能喊累。
这类大房子绝不缺少的是世界顶尖的保全系统,和龇牙咧嘴的防卫犬,还有看不见不表示不存在的安全守卫。住在这里说好听些是享受最美好的生活环境,实际上是完全没有自由的拘禁。
喜欢的心情是什么,江雁纾弄不清楚,气愤的感觉倒是绝对不会搞错,可是最理不清的是,她分明对那只笨熊似的臭老虎恨得牙痒痒的,又为什么总是想起他。
江雁纾藏身在大片花园的深处,正对着无辜的大树射出一支支飞镖,而那张可怜的图像就差那么一点被支解粉碎了。
无声无息靠过来的童啸风,利落地接下两支拦路飞镖,随意瞥一眼那兮兮的画像,倒是一点也不生气。
随手拔下树上所有的飞镖,才靠坐在面对江雁纾躺卧的大树下。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另外找地方栖身。”
江雁纾拉长了脸,没好口气地赶人,气他老是扰乱她的心。
“你呀!标准的乞丐赶庙公。”
童啸风笑笑地在口头抱怨着,“住这里不比你原来那间十几坪大的鸽子笼舒适吗?你又何必一副受尽虐待似的。”
“哼,牢笼就算黄金打造的还是牢笼,哪里比得上自由自在的小茅舍。”
“错了,你是那种镶金包玉的千金命,怎能让茅屋草舍糟蹋了。”
“谢谢喔!命好不是我的错。”
江雁纾烦躁地翻身坐起,一双英气的眉高耸,“你到底几时才肯放我走?”
“你就当在休假,这样的环境应该没有什么好挑剔的呀!”
童啸风好整以暇地欣赏她多变的娇容,英气的眉毛让她少了几分女性的娇柔,但是圆大灵活的双眼、挺直的鼻,和粉嫩嫣红的唇瓣,让她在帅气里添加了更多诱人气息。
“不希罕,我喜欢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生活,你就算用山珍海味养我,不自由我还是不快活。”
江雁纾赌气地瞪着他,长这么大她还真没有见过这么令她光火的男人。
但是在树影里,他看起来又是那样的迷人,虽然粗犷的外型让他乍看像个莽夫,而她正囿于初见的印象,总把他当作一个粗鲁又蛮横的男人,如今静下心仔细瞧瞧,才发现藏在他粗犷外型下,有张叫人怦然心动的脸庞,深邃黝黑的双眼像对珍贵的墨晶,高挺的鼻梁有些歪,想来是打狠架的后遗症,略厚的嘴唇竟也能引起她心底的骚动,不犹叫她猜想吻一下不知滋味为何。
“你哪里不自由,大宅子任你到处晃荡,电脑任你用,电话不管制,想出去告诉我,我随时奉陪,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算什么自由嘛!出入都得你作陪,我又不是你的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