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常这样走?”海伦也被吸引了。
“我不知道,从未注意过。”
“你知道那封信是谁写的?”
“不想知道。”我拿起了沙发上的手工,那是一袭洋娃娃的新娘服,过两天我想去看小露。
“陈诚要回美国去了。”
“噢?”我聚精会神地缝新娘服的金边。我得在孙国玺回家前完成,至少我不想让他看见我在做这个。
“喂!你就不能一个人时回房再缝?”她忍耐不住了,伸手过来把针线扯开。
“你有话就说,犯不着使用暴力。”我叹口气。
“你太可恶,我只有自力救济。”她不依不饶,“真是奇怪,你在昨天看来很可爱,怎么一转眼就变了。”
“是吗?”
“我知道了,你对某人不满意。”
“哦?”
“可是我是无辜的,你不该这样待我!我们是好朋友。”
“是好朋友的话就帮我忙。”我把新娘服的头纱和金冠交给她,“把它们缝在一起。”
“我是政府单位的服装设计师,怎么能做娃娃衣服?”
“别瞧不起娃娃衣服,没两把刷子还做不起来。”这是实话,愈小的衣服手工得愈精细。
“你做这个干嘛?”她无可奈何只好跟着缝,在她巧妙(此处缺两页)
“他最好打消此念。”
“你们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没有。”
“那你为何不敢见他?”
“我不想见的人,会用棒子打他出去。”
“太不成熟了。”她批评。
“随便你怎么说。”
“听你五分钟前的宏论,似乎对天下人都有情,都能施以爱心,为什么独独对陈某人刻薄?”她质问。
“海伦,如果我们是朋友。你不应该因为我对你友善,就来过问我的私事。”
“我没有过问,我只是关心。”
“你的关心到此为止。”
“看来我真是个二百五。”她放下筷子,吃饱喝足该回去上班。
“可不是吗?”我笑。
“越红。”她站起身、视线却在我身上久久不移。
“怎么样?”
“你的爱情运如此坎坷……”她顿了顿(此处缺若干字)
或许,海伦的话是对的——帮助一个陌生人很容易,因为你对他没有责任;但爱你最亲近的人,却要付出太多、太深,而且是持续性的,以至于许多人不敢轻易启开心扉。
“我在想过去的一些朋友。”我回答。
“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他反问。
“没有。”
“也好!先休息一阵子,你从十八岁开始工作,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
“爸。”我叫住他。
他惊喜地回过头。我从没这样称呼他。
“有事?”
“没有,爸。”
他上楼时的步履变得轻快。嘉露去世所带来的那些愁云惨雾似乎消散了。
我缓缓站起身,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一切,并不困难……
“爸!”我在心中轻轻地、重复地叫。(此处缺若干字)
第二天一早,我到草坪去等报纸。
能惊动孙国玺的一定不是小事,也很可能会成为新闻。
早晨的空气好极了。我看着天色在灰黯的云层间一点点地亮起,微风徐拂,最后,太阳出来了,在亮蓝的天空上发出万道金光,霎时间蒸乾了草尖上晶莹的露珠。
送报生把报纸扔进来时,我跑过去接。
我一张张地翻着,翻到社会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