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的生命。对于他方才的所作所为,全无丝毫的恨意。
接下来的日子是一场战争,一场男与女的战争。
李霁先严重的伤势,需要长时间治疗与复健。他却无视医院的指示,是一个最不合作的病人。
自他清醒以来,不知已换过多少位特别忽视。最初,有许多护士跃跃欲试,希望有机会能接近这位台湾知名的黄金单身汉,以期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当凤凰。
可是他暴烈的个性以及粗暴的态度,却渐渐地让护士们视照顾李霁先为畏途,反而开始相互推诿这位工作。
扬兮大步地走进医院,今天早上就在她进公司没多久,连椅子都还来不及坐热,就让医院以急电召来。
经过宁克庸向钟翟解释后,他们三人达成共识,凡是李霁先的事情,由扬兮一人全权处理,他们不会插手过问。也因此这些日子都是由扬兮进出医院,打理李霁先在医院的琐碎杂事。他们两人则尽量避免到医院,以躲避李霁先如野火燎原般的愤怒。
叹口气迎向正站在病房外的一小群人,而她们看见她出现时也像是见到了救世主,纷纷围在她身旁,叽叽喳喳地发表意见。
扬兮后退一步,远离这嘈杂的嗡嗡声音。近日她为了公司与李霁先的事,忙得不可开交,长期的睡眠不足与体力透支,让她的头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着。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通力合作之下,扬兮倒也听明白了七八分。
望着今天的受害者,一位让李霁先以茶杯打破头的护士,扬兮面露安抚的微笑,亲切地慰问她的伤势,向她致歉外还附赠高额的慰问金,才让哭肿眼的俏护士,破涕而笑。
扬兮踏进宽敞的病房,却为室内的阴暗微蹙娥眉,不由分说地大力拉开窗帘,让和煦的阳光驱走之前的幽暗阴晦。
“把窗帘拉上!”冰冷的字句,透着暗哑的阴沉。
也不过几天,他已完全变了一个人。瘦削苍白的脸上,刚毅的线条依旧,却失去蕴藏其中的强势。一向犀利的黑眸,如今却是一片空洞无光。
很难想像他就是李霁先,那个让商界大老大叹后生可畏、举手投足颠倒众生的李霁先。
现在的他病恹恹地躺在床榻上,不进食不吃药,更不用说做复健,完全依赖注射营养剂,才得以维持生命。
医生一再地告诫扬兮,若再放任他如此下去,伤势无法痊愈不说,肌肉更会因此萎缩,届时将有不良于行之虞。
医生的警告,着实吓坏了扬兮。她明了他的自残是为了赎罪,也是对他得以独活一种无言的抗议。失去苏新荷的他,已经了无生趣,当然不会在意是否能够行走的问题。
他一副行尸走肉的态度,让扬兮暗自神伤了好久,在屡劝不听之下,她知道必须拿出撒手锏,即使那会令他更恨她。
“你这种幼稚的行为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她语带讥讽地说,无视他目露想杀人的寒光。
“不说话?没想到堂堂‘竞耀集团’的总裁,却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满是挑衅的话语,为的是激起他一丝的反应。
幸好他没有让她失望,有一瞬间他握紧搁在床边的拳头,但是又很快地松开。
“我在想不知你是否有兴趣知道,现在竞耀由谁当家?”她风情万种地坐进靠在床边的椅子上。
见他仍然一语不发,扬兮倒也沉得住起,继续自说自答。
“告诉你答案好了,免得伤重的你还要费心去猜,到时连脑子也伤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头脑感得李霁先更觉刺耳。
“正是小女子我,你应该不会惊讶吧!”公司董事会已做成决议,李霁先未出院前,由她代理总裁职位。
“再告诉你一件你应该会惊讶的事,经过大家的赞同及律师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