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困难地咽了口唾沫。
她脸色白成这样,当真没事?商烈皱眉审视她全身上下,她的衣物没有破损,刚才头颈也被他的手护住,理当毫发无伤。
对了,他差点忘记她的胆量有多破,这种反应资正常。
“需不需要带你去收惊?”宛若方才的九死一生是家常便饭,他拍去手上身上的灰尘、碎石,随口提议道。
可妍连忙摇头,羞赧的红云飘上粉颊,掩去几许苍白。她知道自己本性胆小,若真要收惊,可能三天两头都要往庙里跑。
“走吧。”见她脸色恢复些许红润,他总算放心,于是率先迈步。
“好。”她跟上他的步伐,在他背后看到他暴露于空气中的手臂时,倏地脱口低叫出声。
“啊!”
闻声,商烈迅速回头,神情戒备,厉眼梭巡四周一遍。
没有状况。
“怎么了?”肾上腺素陡升又回降,他皱眉问。
“你的手……”她怯怯地指向一处。
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去,他看到自己右臂几道些微渗血的擦伤。
“还没什么。”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痛吗?”她知道,那是他救她时所受的伤。
刚才的意外使她脑袋一片空白,无暇细想其他;现在仔细回想,刚才商烈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所以她一点伤都没有,借给她穿的外套,除了残留有他的体温,让她得以御寒,也正好免去原本应该是在她身上划下的伤痕。
也许,除了脾气坏了点,商烈称得上是个称职的保镖。
“小伤而已,过两天就愈合了。”他无所谓的道。走了两步,回头发现她依然愣在原地,他顿下步履,不耐低斥。“跟上呀!”
“喔……”她快步追上,不过还是刻意跟他保持“安全距离”。
真是够了!
商烈很想对她种种无意义的行为视而不见,却又碍于他是她的保镖,得随时注意她身边的情况、还有她。
“你走前面。还有,没事不要乱叫。”他粗声要求,省得被她三不五时的惊呼声折磨,然后两个人干脆组个“受惊二人组”算了!
可妍唯唯诺诺地走在前面,偶尔悄悄侧头瞥见他板着个冷脸,又吓得赶紧收回目光。
回家的路,就在两人无语的“假和平”下,默默度过。
回到可妍租赁的公寓,已经将近十一点。
二十几坪大的小公寓,包含了一厅二房、一卫与一个小阳台,客厅角落还有一个流理台和置物柜,充当简易厨房,整体空间虽不大,但布置得温馨雅致、干净清爽,处处可见主人的巧手与用心。
“我现在是你的贴身保镖,住下来,你没有异议吧?”
商烈大咧咧地坐在木制长椅上,将壮硕的身躯交给椅背,二手的老旧木椅发出阵阵不堪负荷的声响。
“你不能自作主张住下来!”现在,他坐在椅上的高度,减缓此迫人气势,可妍心中冒出了提出异议的勇气。
他挑眉,表示愿闻其详。
为了打消他的念头,她诚实解释:“我不想继承那笔遗产,一毛钱也不要,所以你不必保护我。”
当初赶母亲出温家的就是她的“爷爷”,现在却要她接受他的赠予?
无论那位“爷爷”意欲为何、无论遗产多寡,是可怜她也好、施舍她也好、补偿她也好,她都不打算接受。母亲积劳成疾而亡,受的苦比她多太多了,是再多钱财也弥补不了的遗憾!
更何况,若是那笔遗产有潜在的危机,她更无法接受。经过机车蓄意冲撞的意外后,她决定不跟生命开玩笑,一方面是为了保护自己,另一方面是不能让外人商烈因她而涉险,谁知道下次还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