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将马送到了擎剑山庄,原以为依这匹白马的劣性子看来,楚家的人要驯服它想必不是简单的事。
照雷景崧的计算,最少得花上三天才有办法,有了三天的时间,应该够湄儿想清楚了。
只是出乎雷景崧的意料,那位头戴纱帽、让人瞧不出面貌的楚少夫人,居然仅仅花了一刻钟,就让那匹马心悦诚服地舔着她的手示好。
“哇!真想不到那个母夜叉居然这么有本事。那么一匹坏性子的小白龙,就这么被她三两下的驯服了。”出了擎剑山庄,众人在树下歇息时,其中一名老牧人口无遮拦地说。
“老葛,你胡说什么?别忘了,咱们现在可还在人家的地盘上,要是让楚家的人听到你这么称呼他们少夫人,我看你就算是九命怪猫都没用,准死定了。”
另一人听得他这么说,连忙看了看四周,深怕一个没注意,楚家的人就从背后冒了出来。
“哎呀!放心好了,老林。你也不想想,人家要是没有接受批评的雅量,有法子得到这天下第一庄的封号吗?更何况我也没说错啊,满京城的人不都说那少夫人是貌似夜叉、心地却可比菩萨的吗?”
老葛毫不在出忌地继续说:“更何况,你没瞧见楚少庄主对待妻子的态度,人家可是把她捧在手心中疼惜着的,甚至还跟那匹马吃醋呢,根本一点都不受外人的影响。”
“话不是这么说的,至少那些京城人只是在背地里说说罢了。哪像你,只差没指着少夫人的鼻子喊。”
“咱们就一根肠子通到底嘛!你要我说些拐弯抹角的话,我可不会。”
雷景崧没理会那些叔伯们的争吵,他苦思着下一步究竟要怎么走?当真要抛下湄儿自个儿回去吗?
老葛和老林吵了半天,没听到雷景崧的制止,二人转头望着他,就见他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老葛开口就喊:“景崧,你在想什么啊?”喊了几声,却始终不见他的回答。
老林见状,也连忙帮着喊:“景崧,怎么了?”
连唤数声,雷景崧这才回过神来。“两位伯伯,什么事?”
“你在想什么啊?想得这么入神,我和老林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到。”头一次见到稳重的景崧表情如此凝重,老葛不禁担心起来。
“没什么事。”闭了闭眼,雷景崧忍着心痛作下决定:“咱们这就回牧场去吧。”湄儿,大哥能做的就只有这样了,接下来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好啊!那咱们去接湄丫头吧!”一听到可以回到睽违已久的牧场,众人都很高兴,想着等接了雷影湄就回家。
“不!湄儿不跟咱们回去了。”雷景崧站起身来。
一听到雷景崧的话,众人不禁全愣住了!老葛沉不住气,急忙问:“景崧,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湄丫头不跟我们回去?难不成,你要把湄丫头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湄儿已经决定跟着萧毅了,就算硬要她回去,她也不会跟咱们走的。”雷景崧对小妹倔强的个性自然了解得很。
“话不是这么说的,那萧毅就算再好,可也是个居无定所的浪子,湄丫头自小就是咱们疼着、宠着的,她怎么吃得了这个苦?”老林也不赞同。
“不然我能如何?湄儿那性子,她能由得我说吗?”雷景崧遥望天际,衷心希望妹子真有办法感动萧毅。“这是她自己选的路,谁也没法子帮她,今后得靠她自己了。”说着,他头也不回地上马而去。
众人原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雷景崧那痛苦的神情,大家就再说不出话来了,只有一个个也上马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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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影湄瞧遍了附近较出名的风景名胜,萧毅只想好好把握住这最后的机会,待雷景崧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