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子,俊俊注意到端木容有事没事总揉着右膀。
“你的手怎么了?”俊使问道。“我注意你好久了,肩膀酸么?还是怎地?”
“上回落马时扭了一下。”他满不在乎地说道。“没关系,我想不打紧的。”
俊俊紧张起来。“可能是摔伤了吧!”她回想那天两人一块儿从马上摔下来,端木容正是用他的右臂护着她。急道:“你怎么不早说呢?要真弄伤了怎么办?”
“这一阵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也没留心。”
待请了大夫来诊治他的手臂,大夫看了看,说道:“是扭伤了,这伤有一阵子了吧
?”
“嗯,有个把月了。”
“那时没有调养好,拖了这些时日,倒弄成了旧伤,恐怕会麻烦些。”
俊俊一听,脸都吓白,眼泪不停在眼眶里打转。“那--”
端木容忙哄着她。“大夫只说是麻烦些,又不是没救了,你别着急。”
“是是是!”大夫见俊俊担心,赶忙接话。一只是要多花些时间养伤,按时敷药别乱动,这就行了,我看约莫休养两、三个月也就可以了。不必担心。”
“哦。”俊俊这才松了一口气。见端木容背着大夫,划着脸羞她,她忙拿袖子把泪抹去。
一会儿大夫替端木容敷好了药,又嘱咐了几句才走。端木容待大夫前脚一离开,就把俊俊拉到怀里,嘲笑道:“还是那么爱哭,真拿你没办法!”
“人家着急嘛!”俊俊帮着他把衣服扣子一颗颗扣好。
端木容看着她,轻声道:“以后我帮你扣扣子,你帮我扣扣子,好不好?”
“咄,真是愈说愈不像话了!”俊俊嗔道。“不理你了!”她转身要走,端木容却搂着她不肯放手,俊俊硬要挣开。只听他“哎哟!”痛喊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俊俊慌道。“我弄疼你了吗?”
端木容故意道:“你这么扭来动去的,怎么不疼?刚才大夫不是才说我这手臂要好好休养别乱动吗?”
“可是、是你自个儿拉着我的。”
端木容睨着她,没好气地道:“那你别动不就成了!”
这岂不是叫她“任人宰割”吗?是哪门子的道理!
俊俊明知他是存心的,但又不敢挣脱,只好由着他搂着占足了便宜。“你真是无赖!”她又嗔道。
端木容哈哈大笑。这一阵子他可真是当足了无赖。
端木容唯恐手臂上的伤没调理好,日后反成旧疾。故而这一阵子不但要动手使劲的事都不做,连琴也不弹,幸而有俊俊在身旁替他解闷。
听她弹琴,端木容就忍不住要开口调教、调教。而且他闲来无事,倒比从前教授得还认真起劲。
反而是俊俊没什么耐心,一要她反复弹奏几次,就开始呵欠连连。
“不耐烦了?才练了一个多时辰,你就开始打呵欠了。”端木容点了点她的额头,失笑道。“幸亏你没拜我为师,要真是我的学生,看我不拿藤枝打你手才怪!”
俊俊揉揉额头,赖在他怀里撒娇道:“给你打,给你打好了。”
端木容搂着她,一脸宠溺地说:“算了,不想练就算了,我也懒得管你。”
俊俊一听大喜,马上跳起来,迳自拿桌上的水果吃。又笑嘻嘻地说:“不练最好,等我削个苹果给你吃。”
两人在别院里休养了个把月,眼见身子都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才商议着要打道回府。
“咱们经过开封,得顺道去林家看看师娘才行。”端木容对俊俊说道。“我临走前师娘再三交代,待我找到你之后,一定要去让她看看,好教她安心。”
“嗯,我也怪想她的。”俊俊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