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离去。
“二哥!你为什么要答应她呢?”杜觉如气道。“这荣王府的人也真是大过分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存心呕死人不是?要你去替素素挑选嫁裳!也亏他们做得出来!”
杜觉非一言不答,只是静静地啜着茶。半晌才道,“好了,你别这么气愤不平的。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为素素好……只要素素好就行了!”那我是不是也该死心了……杜觉如瞪他一眼,故意说道:“我就不相信你心里不难过。”
果然激怒他。“叫你别再说了!”他怒道。拂袖摔帘而去。
杜觉如看他走远,喃喃地道:“死鸭子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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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您来了。”李嬷嬷满脸堆笑地出来迎接。“您先在这儿坐一会儿。我们公主在隔壁厅里处理一些事,待会儿就会过来。”又吩咐丫头上茶。“您坐会儿,我过去那边看看,不陪您了。”
“李嬷嬷您先去忙吧!不用招呼我。”杜觉非客气道。
杜觉非所坐之处与正厅他只隔一个大理石屏风。他一个人坐在偏堂,随手看看带来的织缎。这些都是他花了半天的功夫在布庄里仔细挑选出来的,都正适合素素的。
其实素素皮肤白净,发色乌黑,穿什么都好看,他想。
为他人做嫁衣裳……他的心情只怕比那些待嫁的女子更悲苦吧!因为他是替他最心爱的人做嫁。
眼看她披上嫁里,嫁与他人……正在胡思乱想时,却听见正厅传来一年轻女声,说道:“启禀公主,潘总管来了。”
“公主金安。”潘总管上前请安。平时府里大小事,多半是由孙姨娘来掌理。
公主倒是不太管事,也很少传唤他,今儿个突然叫他土来,不知是什么事?潘总管心理不免疑惑。
“潘总管,我今儿个叫你来,只是问你一句。”公主说道。“上个月王爷派你到杜家传话,不知你是怎么说的?”
“公主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事?”潘总管一愣,陪笑道:“奴才当然是按王爷交代的话去办的。”
“是吗?”公主低着头,一只玉手轻轻摩掌着茶钟子,淡淡说道。“我恐怕你误传了王爷的意思,所以再叫你过来说一次,确定一下才好放心。你到杜家怎么说来着?”
潘总管心想,公主好端端她突然问起这件事,可能是在外头听到了什么消息。
但事到如今,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扯谎下去。他笑道:“王爷吩咐的事,奴才哪敢失误?只是那姓杜的实在不知好歹,任小的怎么暗示他可以向王爷提亲,他总是一味推辞。”
杜觉非此时在旁听得一头雾水。奇怪,事隔多日,王妃为什么又提这事?而且又为什么偏偏挑他在旁边的时候问呢?
看来公主似乎是存心让他听到这段话。难道王妃怀疑潘总管的传话有误?他忙侧耳仔细听着。
“你怎么暗示啊?”公主问道。
“奴才……奴才说……”潘总管心虚,不由得冷汗直流,结结巴巴地说道。“王爷很欣赏杜二爷的为人,再加上格格又是从小在杜家长大的,如果彼此感情深厚,那也是情有可原……又说……又说王爷、公主都很开通,若杜二爷有意思接格格回去,不妨直接跟王爷提出……”他抹抹汗,说道:“王爷那是就是这么吩咐奴才的,奴才也是一字不漏地对杜觉非说了。”
“你是这么说的啊?”公主看着他,点点头。“这的确是王爷的意思,你没说错。办得很好。”
“不敢、不敢!”潘总管听说,简直如释重负。“像这样的大事,奴才怎敢有半点疏失呢!”他陪笑。
他正要磕头退下,却见杜觉非从屏风后头站了出来,脸色阴沈难看。
“你胡说!”他怒不可遏。“你当日在我家里可不是那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