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同情你。”
“是吗?”聘语的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及装饰,”这里是医院吗?”
厉朝点点头,”你发了高烧。”
“死不了就行了。”聘语看着左手的点滴管,硬是扯下了它。
“你做甚么?”厉朝想制止聘语的举动,但却慢了一步。”你的手正在打点滴,你这么做是在伤害自己呀!”他吼道,看着她手腕上的伤口沁出血滴,他的心便一阵阵的抽痛着,为何她就是不明白他的用心呢?
“我不接受任和人的怜悯与施舍!尤其那个人是你。”
“你这算甚么?想和我划清界线吗?”
“我自认高攀不上伟大的你,所以当然得和你划清界线喽……”她右手抽了几张面纸,随便的擦了擦左手腕的血渍,便想下床。
“那时我不知道……”厉朝用手压住了聘语,烦躁的说道。当他二十多岁时面对商场的诡谲多变,他都没像现在一样心烦甚至感到一丝丝的……害怕,他害怕她会离开他……
“那你现在知道我多”脏”了吧!别再跟着我了,离我远远的。”她加重了那个字的音。
“我爱你呀!”
“这句话我以前也对你说过。“聘语坐起身,”你的话我永远也忘不了,你曾说过我的爱很廉价吧?”
厉朝沉默了。
“既然非常廉价的话,那我想也不要分你好了,免得你嫌脏。”她的眼茫然的看着窗外。
“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没甚么值不值得原谅的,我和你根本就不适合。”她的泪水流了下来。
“相信我爱你呀!”厉朝吼道。
“这句话为甚么你不在以前说……”她有些哽咽。”为甚么要等到一切丑陋的事实全浮上台面才说……伤害已经造成了,是无法弥补的。”
“可以的!只要你愿意的话……”
“我说爱你的时候,你知道我要鼓起多大的勇气吗?如果那时你不要如此嫌恶我的话,那一切都会改变的啊……只要你说你爱我,我会告诉你我以前的事呀……如果你听完仍然选择留在我身旁的话那我会很高兴……如果你离开我我也不会怨你……而不是等到像现在一样……我不要别人的施舍……”
“这不是施舍!”
“是或不是都没有甚么差别了,你选择的机会已经错过,而现在选择权在我,我选择放弃你!”她闭上了双眼。
“聘语,别这样……给我一次机会……我该如何做你才肯原谅我?”
聘语躺在床上,转过了身,拉起棉被,”没甚么事的话,就请厉先生你回去吧!我很累,想睡了……”
该死!厉朝有些挫败的从椅子上起身,眷恋的看了聘语一眼,大步离去。
听到关门声,聘语拉下棉被,棉被下的脸孔早已满是泪痕……
★ ★ ★
聘语住院住了两天,这两天里,厉朝总是在下班后洗完澡便到医院里陪她。不管她的脸色有多么不耐,他都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
“将你送的东西全都拿走!”聘语冷冷的说道,她的病房里,全都是厉朝送的东西,包括满床的布玩偶、几十打的鸡精、燕窝与几乎将整间病房给淹没的花束,每次护士来都带着羡慕的眼神看着她,每个人都告诉她,她的男朋友有多么的帅、多么的体贴……要她好好的珍惜。
但她又何尝愿意给他冷眼呢?其实她的心已经在动摇了,但是她害怕以后她和他发生口角时,他会用那件事来讥讽她。也害怕他对她的爱只是歉意而已……
“摆着挺好的,不然病房里有些空旷,有这些当装饰,看了也舒服点,你的病也会好得快……”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