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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花绮坦言她乃靖王府的三格格时,楚樵已决绝断然的放弃了他的想望--那姑且放下灭门血案,与花绮厮守一生的想望。

    唉!前路多舛,行不得也!

    花绮乃皇室权贵,他却是个微不足道的捕役,即便两人之间有汹涌的情意,可门第的差异,仍是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

    何况,他早查出就是皇室中最显贵的人唆使大内高手毁了他楚氏一门的!所以,对于皇室中人,他都是有所怀恨与防备的。

    为此,他不贪朝廷利禄、不求加官进爵,昔年会当上捕役,纯粹是际遇巧合,为的是想替乡梓造福除害,否则,他压根不屑拿朝廷的薪奉、不屑做仇敌的走狗。

    为此,在花绮坦承她就是靖王府的三格格时,楚樵才会瞬间变了脸、铁了心。

    「妳当真是靖王府的三格格?」他表情肃穆的问。

    「是,我是。」看见他不善的脸色,花绮莫名心虚的回答。

    证实后,失望与空虚如蚁群般聚集,并开始咬囓着楚樵的心。

    「天漠有眼无珠,之前若多有得罪,请三格格见谅。」现实像狂风,霎时将他曾有的热情横扫至荡然无存。

    他的态度变得冷淡疏离,在在说明他对她的感情已经生了变卦。

    然花绮却执意力挽狂澜。「天漠,我是格格并不会改变什么,我愿追随你,也决意追随,无论你能给什么--」

    「我什么也不能给,格格。」他在她伸手向他时,立刻如避瘟般的退了开去,神情更显漠然。「正因为咱们什么都无法改变,所以,天漠收回方才的逾越,那只青玉镯,虽是两汉时期的宝物,仍旧配不上格格妳显赫的身分与地位。」

    他是在玩她吗?即使她是格格,他也不该如此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我早言明,不在乎什么显赫的权势名位。」掀开被褥,她颠踬着下了床边的脚踏,直直地逼近楚天漠。

    「可天漠在乎,非常在乎!我曾当天起誓,绝不沾染当今的皇室贵族,我不能自毁誓言。」

    「复仇除外,对否?」她逼视着他。

    楚樵眼中短暂地掠过一抹惊讶与痛苦,但转瞬间又回复淡漠与不置可否。

    花绮站在他身畔,苦苦逼问。「你的原则--宁不沾旗人女子泪,却宁沾旗人子弟血,是不?」说着,泪不由自主的潸然落下。

    楚樵既欣慰,又痛恨她居然能看穿他如此之多!「我确信我与旗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三格格,请谅解我几乎毁了妳名节,却无法以婚姻图报,毕竟,云泥殊途,妳我注定是不同道途的人。」

    「而你就不怕我教唆阿玛砍了你的项上人头?毕竟,我领受了你如此多的--踰矩行为!而你又暗憎朝廷,我阿玛有千百种理由可取你的首级。」他的蓄意冷漠令花绮心生愤怒,拭去迷蒙的泪水,她恨恨的撂下狠话。

    「无妨的,三格格,这本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世界,带头的也不尽然比断头的还快活。」楚樵冷哼一声后,更以不知是嘲笑或自嘲的语气强调,「况且,我确信妳不会教唆靖亲王取我首级,因为妳比我还看重我的项上人头。」

    如同楚樵,花绮也是既欣喜,又恨他能看穿她如此之多,却又无力反驳,只好苍白着脸保持沉默。

    「明日天一亮,我就送妳上江宁,让妳与家人团聚,听说尹鸿飞尹大人与尹夫人正找妳找得五内俱焚。」他以送走她来响应她的沉默。

    说罢,他保持面无表情,不敢多瞧她一眼的拉开门扉,大步走了出去。

    云泥殊途!楚樵是如此想着。

    她是天、是星、是明、是昊日,而他,现在虽被尊为神捕,但也许在下一瞬间,他将为血海深仇付出代价,即便不是成了告示上通缉的不法之徒,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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