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田有纪睡得很安稳、舒服,她满足的伸了个懒腰。
身旁的叶柏原已不见踪影,可是床边的地板上却多了双柔软的布面拖鞋。
她知道是谁摆的拖鞋,因为只有叶柏原知道她的脚受了伤,也只有他会体贴的为她准备,以减轻行走时引起的疼痛。
为此,她的心情好极了,立刻起床快乐的梳洗打扮,准备下楼好好吃顿早餐,把昨天的份一起补回来。
下楼时,她看见除了叶柏原以外,叶克行夫妇及那个讨人厌的林羽甄也坐在餐桌旁,害她的好心情顿时锐减不少。
叶柏原并不是与父母同住,可是一大早他们就出现,田有纪有种不好的预感。
"爸,妈,你们早。"田有纪客气的向他们问候,然后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哼!还早呢,我们都已经坐在这儿等你多久啦!现在做人家老婆、媳妇可好命罗,成天无所事事,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早上睡到高兴才起床;哪像我们从前啊,洗衣、烧饭样样都得自己来。"李佩蓁一早就摆出婆婆的姿态训话。
"你怎么这样说她呢?她刚飞上枝头做凤凰,当然得好好过过有钱人家少奶奶的生活啊,否则你以为她为什么要嫁进我们家呀!"叶克行更带着嘲讽补充道。
田有纪看见坐在他们身旁的林羽甄露出一抹得意的窃笑,她偷偷吸了一口气,让情绪稳定下来,教自己不要生气。
"谢谢爸妈的夸张,啊,不,是夸奖,我要开动了。"她面露和气的微笑,不管他们怎么说,她拿起刀叉就开始对事物进攻。
叶克行夫妇就像吃了记闷拳,表情难看极了。
"柏原,看你娶的好老婆,真是没规矩!还有啊,昨晚听她还对好心端晚餐给她的羽甄动粗是不是啊!简直是毫无教养的野孩子!人家羽甄可是家里的贵客,她这么做像话吗?分明是看羽甄好欺负,故意找她的麻烦嘛!"李佩蓁就像护着女儿一般向着林羽甄。
田有纪心中觉得有趣。这个事件的始作俑者,竟隔天一大早就马上请来叶克行夫妇为她打抱不平、讨公道,她田有纪哪有本事欺负那个阴险女人。
"伯母,您别生气嘛!都是我不好,那么晚了还去打扰有纪休息,反正我也没受伤啊,倒是有纪的手脚都给玻璃碎片割伤了呢。"林羽甄一副愧疚的样子。
但田有纪压根儿听不出她话中有任何悔意。
"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善良呢,你是千金之躯,将来嫁给我们柏原后也算是我的女儿,你怎么能拿自己和她那种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孩子比呢。"李佩蓁狠毒尖酸的攻击田有纪,视她为眼中钉一般。
田有纪瞄了她们一眼。真是好一副心的画面,什么"傻丫头",她瞧林羽甄根本是傻得像猪头。
林羽甄有教养"呸!"她如果是她的女儿,她这做妈妈的才惭愧得要去自杀呢!
"伯母,您的意思是……有纪没有爸妈,是个孤儿罗?"林羽甄故作惊讶地再次强调田有纪的身世。
事实上,关于田有纪的一切,早在那场订婚宴之后林羽甄就派人去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林羽甄起身走到田有纪身旁坐下,柔声道:"有纪,真抱歉,我不知道原来你是……"
一杯水狠狠地往林羽甄虚伪的脸上泼去!
事出突然,众人都错愕不已。
"混蛋!你在做什么!"叶克行立刻破口大骂。
"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