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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庞因期待而发红。

    礼物打开,是一件宝蓝色手织毛衣。

    家驹怔了一怔。「这是……」

    「我亲手织的毛衣。尺寸是奶妈告诉我的,不晓得合不合你的身?」这件毛衣直到昨天晚上十二点,才算完全织好。仓促之下,她实在怕不合身。

    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蓉蓉有些着急地问:

    「你喜欢吗?」

    家驹仓皇地一回神,竟就把毛衣与其他礼物放在一起。

    蓉蓉看了心急,忙追问:「是不是不喜欢这个颜色?还是不喜欢这个样式?我还会织其他的样式,我——」

    「够了!我自己会去买毛衣,不用你织!」他猛然打断她的话。

    家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全场的人都可以听得清楚。

    顿时,蓉蓉觉得有好多双眼睛在看她、在嘲笑她、在讨论她……

    她睁大眼睛茫然的望向四周,眼前,所有的宾客像是一轮漩涡,紧紧围着她转,那些人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友善,那些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喧腾刺耳。她就要被卷进漩涡里了……她以为她就要昏倒了,可是,她居然还可以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微传来——

    「没……没关系,不喜欢就放着,就……放着。」她笑,然後强装若无其事,端了一杯饮料,慢慢离开会场。

    她走後,会场仍有一些声音,但过了一会,渐渐地声音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音乐声。

    没有人在意她去了哪里,舒瑶的流言使无辜的她不被人尊重,再加上家驹非善意的表现,任谁都可以肯定唐家驹并不爱他的新婚妻子,而刚才的事又可以让女宾们八卦上好一阵子。

    ***

    因为无心在宴会上逗留,家骏提早回家。熄掉引擎,走出车库。在他点菸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朝右边一看,有个人坐在墙边。因为黑暗,他看不清楚是谁,於是警戒地问:

    「是谁?」家骏向後退了一步。

    「家骏。」那人唤了一声,声音是如此沙哑难辨,像是被人紧紧掐住脖子硬挤出来的,但家骏听出是谁了。

    「瑶瑶!?」他一惊,冲向前,扶起她。

    「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在家驹那找不到你……你怎么来的?」

    「我走路来的。」她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话,但每个字都是变认的沙哑,像破败的琴声。

    走路?这里虽和家驹那离得不远,但若走路来,也要很久。

    「有什么事到屋里说。」他是着急的想赶快扶她进去,而她却无法赶上他的步伐,才跨出第一步就不支昏倒。

    「瑶瑶!?」他摇着她,轻拍她脸颊,这才发现她整个人热烘烘的,「好烫!」他像抱着一具暖炉,不敢再多作迟疑,连忙奔进屋里,大声唤来佣人,并打电话叫医师过来。

    「瑶瑶,不要睡,看着我。」家骏喊着,并在她额上覆着冰冷的毛巾。

    是冰凉将她唤醒,她睁开了眼,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他,用那破败的嗓音说:

    「我没有办法了,家驹他太讨厌我,一点都不喜欢我……一点都不……」

    话没说完,她整个人又陷入了昏迷。

    ***

    曲终人散後的寂静,比一个人时的寂寞还要可怕。

    但他有什么好怕的?他是唐家驹,能操控这个国家百分之七十经济力的人,连国家元首都要对他礼遇,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那为什么他连走出书房,到主卧室的勇气都没有?

    为什么连去跟他的妻子见个面、说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为什么连去跟她表明心意的勇气都没有?

    为什么连去跟她道个歉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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