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之後,两人就疏离了。
这种疏离仅维持在表面下,他们在佣人面前关系和谐良好,夫唱妇随。不过,私下就很有默契各自离对方远远的,进同一间房,却一个睡主卧室,一个睡书房。
这种情形谁也不能怪谁,家驹到底是一个君子,虽然喜欢蓉蓉,可是他明白她有她的「职责」,她只是这场婚礼的一个「外人」,他不能随便对她「怎样」。
然而,他仍管不住自己的心喜欢上她。无法可管,只好选择回避,但这样或许可以稍稍平息自己的冲动,却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他变得越来越暴躁,像头狮子,谁惹他谁倒楣。
此刻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像他那个没道德意识的弟弟,那么他就可以——
停停停!他在想什么!?如此一来,他跟正在发育中的少年有什么两样?一样!都只想发泄慾望,没有了理智。
当务之急,应该找个机会跟她好好谈谈,以免她的「任务」结束後就走人,那时他就真的失去她了。可是,他那天的行为,似乎吓到了她——她在躲他!
家驹生平第一次感到挫折,对象却是一名女子,一名不知从哪来,却敢在婚礼中咬他,害他从不动情的心就这样陷下去的女子……
不管他在商场如何叱吒风云,对手说他多精明能干、冷酷无情,现在的他一如困在情茧中,只会团团转,而咆哮无害的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家驹窝囊地在书房的阳台外抽菸,一根接一根。茫茫然地看着夜晚的星空,不禁想到那如星子的眼睛、精灵的性子、姣好的脸孔、玲珑的曲线……唉,只能看,不能摸。心里不由得更「火」!
家驹回避蓉蓉,蓉蓉也在回避他。
她对这件事的感觉比较强烈,因为她完全不是当事人,却不由自主的连人带心陷入其中,相对地更感无力。
舒瑶她是怎么回事?怎么都不跟她联络呢?
她都快烦死了!她还得在这种暧昧不清、後顾茫茫的关系中煎熬多久?她怕再这下去,她会拉不住自己的心,整个跟他而去,到最後梦醒了,又是一场伤心……
「少夫人。」一名佣人轻唤。
「喔,什么事?」蓉蓉忙回过神。
「有你的电话。」
「谢谢。」会打来找她的,其实都是找舒瑶,角色简单,不会太难应付。
「喂?」她靠近电话一听,立刻听到对方也传了一声「喂」。
「……我是舒瑶。」
对方传来这样一个讯息,蓉蓉震惊的差点连话筒都握不稳。
「你真的是舒瑶本人?」蓉蓉再确认一次。
「是的。」她小心翼翼地承认。「你是那天代替我结婚的朋友吗?」
朋友?蓉蓉听了苦笑。「是我。」
「听来,你的『代替』进行得很顺利,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爱上她的丈夫算不算困难?
「没有。」蓉蓉好没气的说。
「那我就放心了。」
「你在哪里?事情解决了没?」蓉蓉急急地问。
「没有……」
「没有?」蓉蓉失控地尖叫。「你爸妈怎么说?」
「我爸还不知道这件事,妈瞒着他。」开玩笑,要是知道了她还有命吗?
「天啊,你们在摆什么乌龙?」蓉蓉头疼。
「我们还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所以恐怕事情要往後延一延。」舒瑶很抱歉的说。
「什么!?要延多久?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我有我的生活——」
「请你——我恳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弥补你的损失,不管你要多少钱都无所谓!」
舒瑶出身官家,见惯以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