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对讲机传来宽柔声音:“哪位?”
“我是康钦仁,特来拜访贵府。”
“我是诚意来拜访的。”康钦仁加强语气。
铁门电掣“啪”一声,应声而开。
宽柔从里门走出来迎接,看见并不是康钦仁一个人,后面还有一位提着公事包的男士。
“这位是……”宽柔问。
康钦仁简单的回道:“律师。”
宽柔向康钦仁瞧去,康钦仁避开她的目光,与律师站在台阶上尴尬的等。
“哦c”宽柔省悟过来:“请进。”
三人坐定后,津师开门见山打开手提箱拿出一叠文件。
“我是受邵奎先生的委托,来办理柯天慈过户的。”
宽柔望向康钦仁,满眼皆是询问的目光。康钦仁不忍看去,怕自己一时心软,坏了计划。
“我不懂……这是干什么?”宽柔口中虽这么否认,眼泪却已扑籁籁的掉出来。
柯严丰从里面走出来。他早已在里面听到,不言声地踱到客厅桌旁,看着张张显示对宽柔不利的文件。
康钦仁认为这时该开口了。
“柯小姐的千金,应该叫邵天慈吧?柯先生是个明理的人,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
桌上的文件有美国方面的医院开立的婴儿死亡证明书、宽柔改名的出境纪录,里面即有小孩出境的记录,及报户口的另一张也是美国方面开立的出生证明书影印本。
“宽儿,有了这些文件,你在法律上是站不住脚的。”
柯严丰无奈地叹道:“我知道,他们也知道。”
宽柔握着拳头激动的说:“我绝不会让慈儿离开我的。”
康钦仁正色道:“我也不想看到母女分离的场面,但最主要的还是孩子父亲的决定,要他放弃是不可能的。不过,事情不会是死的,总有商量的余地,譬如说……高律师这得请教你。”
律师即道:“双方可以约定由一方抚养,另一方可以有探视权,并定期接小孩到家中住短暂时间,这是可以双方面商量约定的。”
这些话使得宽柔平静了些,但仍没有任何表示。
康钦仁说:“这样吧,今天这件事,我作主先按下,等柯小姐的回应如何,再作打算。”
“也好。”柯严丰看宽柔此时也无精神思考,说:“必要的话,我们可能要与邵先生见一面。”
“我会转告的,别送了,请留步。”康钦仁说。
“哦!等一下,有一件事。宽儿,去把那条手链拿出来。就是那条……”
柯严丰自己也形容不出来,干脆请康钦仁露出手腕,露出他手上的手链。宽柔看,恍然一悟,立即进房里去,一会儿走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样东西,交给父亲。
柯严丰把手掌摊在康钦仁的面前,问:“这条手链的主人,你认识吗?”
康钦仁早已被何严丰的言行举止,弄得一头雾水,直看到他手上的手链,一眨也不眨地缓缓拿起,接着脱下手上的手链,似乎什么力量在催动,缓缓将两条手链每个翠玉断裂处扣合起来。
不可思议的是,竟然吻合之至!
“这,这……这一条是我父亲给我的,说是母亲的遗物。而你的这一条为什么……好像这两条原来是一体的。”
康钦仁思虑再敏锐,此时也想不出这条手链之间有何牵连。
柯严丰说:“这不是我的。我替一位妇人保管这一条链子,已经有二十八年了,至今仍未完成那妇人的托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