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公园里,既寒又带点一丝回暖的天气。下午时分,正是出外享受微微日暖的好时分。
“嗨,午安。”
一位金发泛白三十来岁的女子,腋下夹着报纸,坐在宽柔条长椅旁,礼貌性地打了声招呼。
宽柔一看,可不是阿利娜来着?她干嘛神秘兮兮的装作不认识?
阿利娜看到宽柔身旁的康清月,看来孔武有力的女人。要不是她听过宽柔说过她的事情,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来陪着宽柔晒太阳的女人,竟是曾差点要宽柔的命的女煞星。
阿利娜摊开报纸自顾地看了起来。过了五分钟,她收起报纸,开始拆开纸盒子,露出盒里的小蛋糕,也礼貌地请身旁的人吃。
宽柔笑着不客气地从盒里拈起一块,张嘴便吃。
“喂,别乱吃。’康清月用中文警告宽柔。
宽柔不去理会,反而又拈起一块给她,康清月摇头,走了开去。
两人望着她走远去,才各自回头,相视一笑。
阿利娜问了宽柔近况,宽柔把情形简单的说了一遍。
“唉,我越来越舍不得孩子。可是……我又不想——”
“我了解。”阿利娜同情地望着宽柔。
“要是我能回得去,又能得到孩子,那就好了。”
“嗯……”阿利娜沉吟着:“既可以回去,又能得回孩子。”继而晒然一笑,说:“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唔?”
“我干了十年的记者了,也不是白干的。新闻事件平平,也可以被记者写成耸动离奇又不偏离事实的真相。记者需要有这种本事。呐,胎儿怀在你身上,谁抢得走?”
宽柔一时虽觉得有理,但随即笑道;“是没错,但总有生下来的一天。”
“没错。关键就在生产那时候!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既瞒过邵家的人,而你又能全身而退,神不知鬼不觉的抱着娃娃回国去。”
宽柔屏着气说:“有这么神奇的计划吗?”
“有。”阿利娜自信满满的说:“成功与否,套一句中国的谚语‘有钱能使鬼推靡’。”
“钱?’,
“对。一笔丰厚的金额。出场人物呢,则是你、我、医生,当然还有到时候多出来的婴儿。”
宽柔每天清晨起床,一样到庭院中散步,不过自上一次到公园之后,每一天她必定去看信箱。
不定时她会收到只写下姓名的信封,而这个姓名也不是这屋子里的任何一人。是个假名,阿利娜投的。用此假名,传递她进行的内容。
终于到了临盆的时刻。那是在中午时分。
在推入产房那一刻,原来预料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邵……邵奎!”
宽柔从产床上看到邵奎匆忙赶来的面孔,心中暗叫不好!
“不对呀?”二姨惊疑的说:“怎么会是这位医生接生?一直替她产检的那位医生呢?”
这位准备接生的医生说:“道林医生休假去了,由我来接手。”
“谁是产妇的家人?家人要陪入产房吗?”产房护士问。
“不!不!我不要任何人陪我进去,我已经够紧张了,你们在一旁我会更有压力。”宽柔急忙拒绝。
“好,好,我们每个人在房外等候。”邵奎忙安抚宽柔。
在众人揣着满怀期望的心情下,目送宽柔被推入产房。
外面的人此时只能焦急等待,其中情形不得而知。
过了约四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