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手中的横刀,眼睛里流露着说不出的兴奋。
马不停蹄的走了一圈下来,时间就已经到了后半夜,但秦晋仍旧不知疲倦,召集几位主要将领到中军帐议事。
之所以把这次战斗后的总结会议拖到如此靠后,秦晋是要等着各种统计数字都出来了,才好依据今日的情形,制定未来几日的具体计划。
果然,各部的伤亡以及战果统计都出了具体结果,今日伤亡最重的,莫过于进攻宣辉门的神武军主力,伤者数千,死者与之相当。而斩获最为丰厚的,就让有些出人意料了,田承嗣指挥的民营在进攻厚载门和定鼎门的战斗中,不但凭着相对简陋的装备就登上了城墙,还斩首近万人。
这不得不让在座众人对田承嗣和民营重新进行了一番审视,就连惯常冷言冷语的杨行本都难得的称赞了几句。
田承嗣本人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志得意满,相反还很谦逊。
“民营的训练很刻苦,士气也很高昂,但说句实话这次的攻城大战也是捡了便宜的。”
清虚子眨着一双单眼皮小眼睛,问道:
“何来捡便宜之说啊?这等便宜怎么不让贫道多捡捡”
田承嗣歉然笑道:
“这并非是田某否定民营的战绩,实在是实情而已,神武军主力今日以狂风骤雨之势猛攻皇城外廓,宣辉门c龙光门,德猷门都打的极是惨烈。叛军不得已将大部精锐都投入到了皇城外廓周边,顾此失彼之下,田某主攻的南部两门相对就容易多了。所以,说是捡了便宜也是捡了神武军主力的便宜,这对民营而言并不为过!”
清虚子眨巴了几下眼睛,嘴巴动了动还是闭上了。他最初嘲讽田承嗣,也是觉得此人有说风凉话的嫌疑,神武军打的死伤惨重,田某人的民营却是在捡便宜,因而嘴上一贯不饶人的老道自然要争上几句。
可等田承嗣解释了一番,间接捧了一把神武军今日的表现,话又说的滴水不漏,他也就知趣的不再为难田承嗣。
事实上,田承嗣这么说也并非全然出于恭维和低调,八成以上都是实情,如果不是神武军在皇城外廓吸引了大部守城叛军主力精锐;如果不是城南居住的多为普通百姓,甚至还有大量没有住人的荒地,不受重视,民营还真就未必能有斩首上万的战绩。
“好了,都别争了,神武军中的兵员有半数以上遴选自民营,从根子上都是一家,有什么好争的?只不过两者的侧重点不同而已,神武军只专注与作战,而民营在兼顾作战的同时还要充当辅兵,非战时更要耕种劳作”
秦晋几句话就把这一篇翻了过去,说到今日的正题上。
日间作战的效果与预期差不多少,只有神武军的伤亡大了一些。
“贫道觉得,攻城也未必要一味的强攻蛮干,这就好比两个壮汉在较力比试,就算一方得胜,最后也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如果能无所不用其极,比如掏裤裆,揪耳朵,戳眼睛这些伎俩都使出来,结果也许就不同了!”
清虚子这番话说的虽然很糙,但秦晋觉得其中不无道理,赞许的点了点头。
“说的不错,战场厮杀又不是公平比试,就要无所不用其极,在意手段光明与否,那是迂腐之人才做的事,神武军绝不会出现此类情况!”
房琯作为协调所有民营的指挥者,也列席了此次会议,他并非神武军中的核心人员,也很少参与这种高度机密的军事会议。
但既然参加了,就要尽职尽责,他除了善于搞权谋平衡之术以外,也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所以必须知无不言。
“秦大夫日前曾说过,大战攻心为上,如果要洛阳守军彻底绝望,莫过于切断洛阳与周边的所有联系。”
闻言,秦晋顿时觉得有意外惊喜的感觉,房琯虽然爱搞些阴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