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手搓了一阵,才又看向秦晋。
“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覆亡吗?
杨行本扭头反问:
“明知必败,难道还要不自量力的去送命吗?”
秦晋摆了摆手,制止了打算与杨行本争执的秦琰。
“不要聒噪了,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神武军在洛阳城的内线也不止这一条,此次仓促举义行事的失败就权当一个教训。”
“大夫所言甚是,但当务之急却是尽快与城内再一次取得联络。或者派几个得力的人进去,指挥那些有心举义的燕兵”
中军帐内的气氛很是压抑,杨行本觉得有必要和城内取得联络,才能再一次避免这种悲剧的发生。
“不可!派人进去谈何容易,一切联络还得照旧,谨慎小心才是长久之计!”
其实,杨行本也是那么一说,当真派人到守卫森严的洛阳城了又谈何容易?
秦晋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腿脚,在账内来回踱了几步才又重新站定。
“城内的事咱们难以左右,先不去想他,更重要的事还等着你我去处理!”
“大夫说的是大营里那些尚在做困兽之斗的曳落河叛军?”
杨行本的建议是想方设法将其收为己用,但秦晋却顾虑重重,这些人素来桀骜不驯,弄不好为其反噬也极有可能。
这一点,秦琰比秦晋的想法更甚一步。
“还费那气力作甚了?直接将那万把人都歼灭了事干净”
“丧家之犬不足惧,重要的倒是军营里那百万石军粮。”
至此,秦晋的注意力终于转到了大营里百万石军粮上。
杨行本摇着头,很明显的不以为然。
“曳落河都是些冥顽不灵的胡人,如果咱们逼得他们急了,一把火将那些军粮烧了也不是不能!反之假使投鼠忌器,又等于自缚手脚,反而成了累赘!”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杨将军说说,该怎么处置?”
秦琰刚刚被杨行本训斥了一顿,此时逮着机会正好给他点难堪。
只见杨行本咬牙切齿的吐出了几个字。
“人与粮食俱焚!”
那些军粮诚然是供吃用的,但也同样是极好的引火之物,一旦大火烧起来,任何人都无力回天。非但如此,与之同在营中的曳落河要么被烧烤而死,要么被烟活活熏死,总而言之都是死路一条。
“大夫还忧郁甚了?当断不断,只能错失良机啊!”
严庄刚刚投了神武军,此时叛军军营内人心惶惶,正是趁机发难的大好时机,如果等这些叛贼的军心稳定之后,再想轻易得手就没那么容易了。
秦晋早就想过玉石俱焚的法子,但唯一顾虑和在意的是那百万石军粮,这都是民脂民膏,就算一年出两季粮食,要多少顷两天才能有如此产出?这种损失和人口损失一样,都是难以挽回的。
去年在关中一把火烧了五百万石军粮,那是迫不得已,可现在明明有得选择,为什么还要出此下策?
未到迫不得已的境地,轻易不能放弃这百万石军粮。
杨行本仍旧没有放弃劝说秦晋。
“此前十万石军粮大夫不也眼睛都没眨一下就下令烧掉了吗?现在虽然有百万石军粮,也不过多了十倍,既然可以一劳永逸的全歼那些胡贼,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的确,在尹子琦的眼皮子底下烧掉了十万石军粮此事不假,秦晋也没怎么犹豫,但这毕竟是上百万石的数目,又岂能儿戏视之呢?
秦琰见两个人都默然不语,便提议道:
“能不能想个万全的法子,既保住百万粮食,又收服那些叛贼,为甚非要全歼呢?大夫一向都是提倡杀伤不如收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