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然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按照李隆基的脾气,就算将其斩首也不为过。然则现在朝廷上做主的乃是李亨c李豫父子,这两个人都是一般的宅心仁厚,未必肯轻易要了他的命,可贬官流放也是在所难免的。
因此,当房琯要求留下来,秦晋也就同意了,反正此人对神武军的态度已经大为改观,留下来未必是坏事。
“拒城而守,秦大夫明断,此时出城绝非明智之举!”
房琯对秦晋保守的战略表示占同,然则神武军内以杨行本为首的一干人等却极力主站,强烈要求在野战中一举击败防守洛阳城最后的兵力。其目的也是一举震动叛军,扭转唐军野战必败的固有规律。
军中将领对房琯很不待见,但杨行本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愣头青,就算对房琯心有不满也不会当面指斥,一直沉默着不多说话。反而是秦琰一直对反观冷嘲热讽。
“房相公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俺神武军可未必会走相公的老路”
“你”
房琯的脸霎时间涨成了紫红色,指着秦琰气的直哆嗦。可军中都知道秦琰奶是秦晋家奴出身,骁勇善战不说还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就为了这脾性不知闯了多少货,否则以其人之功早该晋为将军,现在却还只是个校尉。
军中许多人以其曾做过郎将,都当面称其为秦朗将,而实际上仍旧只是个校尉而已。
秦晋登时一巴掌狠狠拍在案头,这个秦琰素来爱惹祸又口无遮拦,现在居然当众羞辱房琯,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此时房琯已经到了身败名裂的境地,再落井下石已经毫无意义。而更重要的是,将会打乱他长远的谋划和布局。
房琯虽然一人身败,可他的门生故旧却依旧遍布朝野,如果能够通过善待房琯而收拾人心,那才是真正的收获,比起眼下痛快嘴皮子过干瘾,不知高出了多少倍。
“滚出去,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一怒喝,登时让秦琰没了脾气,低着头悻悻的退了出去。
然则,房琯的内心也没有秦晋所想的那么脆弱,在经过短暂的难堪之后,面色竟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这时,杨行本才慢条斯理的说道:
“大夫,末将以为,一味的防守也未必是明智之举。以往死守的情形都是敌我力量相差悬殊,现如今势均力敌,如果能依托新安关城,内外呼应,打一次反守反击,说不定会有出人意料的收获。”
杨行本的建议其实正好与秦晋的想法不谋而合。
以往凭借坚城死守都是出于敌我力量悬殊的无奈之举,而以当世兵法而言,死守却不是最佳的守城之法。倘若双方实力相差不多,大可以派出一支主力驻扎在城外,与城内守军形成掎角之势。
如此一来,拍谁出城才是秦晋一直在斟酌的。目下而言,除了杨行本还真就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二郎领兵三万出城,可有把握?”
杨行本闻言大喜过望,原来秦晋早就做好了打算,当即就保证道:
“末将愿立军令状!”
秦晋起身来到一副颇为简陋的地图前,在上面研究了一阵,最终手指落在了长石乡的位置。
“长石乡向南一里便是长石山,二郎可依托此山拖住叛军。”
二人几句对话就定下了如此大胆的战略,房琯还是有些吃惊,他觉得这么做有些过于冒险。现在的唐朝已经再也经不起一次败仗,与其冒着风险,不如稳扎稳打的拒城而守,就算不能尽快克敌,可至少也立于不败之地啊!
“秦大夫可否再斟酌一二,倘若出现万一,朝廷绝难经得住此中风险。”
秦晋定下的主意,又岂会轻易改变,他冲房琯呵呵一笑:
“房相公多虑了,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