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就越茂密,怎么看都不西欧像有粮队经过的模样。只是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又岂能再走回头路。
秦琰甚至不敢和自家兄弟诉苦,只硬着头皮坚持向南,在他看来,翻过这座山就一定会有人烟,逃跑的叛军一定在那里休息,到时候就可以挨个抓人验明正身了。
说实话,燕兵虽强,但溃败之后却连团结兵的战力都不如,他相信只要集合这数百收拢的团结兵之力,收拾千把个叛军溃兵都不成问题。
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秦琰忽然明显感觉到他们在走下坡路,紧接着面前竟骤然开阔,原本茂密的山里一并被甩在了身后。
“将军,将军,前面有官道”
派到前面侦查的探马急如星火赶回来报信。
秦琰闻言之后大喜,他仰头望了望天,试图通过头顶的太阳辨别方向,只是天上的阴云已经三日不散。
“四郎过来,看看现在是何方位。”
排行第四的是秦珏,他在几个兄弟里一向以辨别方向感极强著称,此时左右张望了一阵便斩钉截铁的说道:
“下山便是向西了,不出所料现在已经到了泽州地界!”
秦琰手中没有地图,只有秦珏在秦晋身边时曾记下了河东道绛州附近的地况,因而一路上全凭借他才能抵达此地。
听说抵达了泽州地界,薛大千被吓了一跳。
“秦,秦将军万万不能再往西走了,泽州是蔡希德的老巢,小,小心有去无回啊”
秦琰哈哈大笑,指着薛大千的鼻子骂道:
“没胆的懦夫,蔡希德早在曲山口被兵败身死,此时泽州怕是早就成了神武军的囊中之物,哪里还有甚蔡希德的老巢?”
一行人上了官道以后,果然一连遭遇了十几个叛军探马,不是被他们射杀,便是一网成擒。几次交战之后,这些本是败军的团结兵居然也杀意腾腾了,纷纷嚷嚷着要多杀几个燕狗,好割了狗头带回去换军功。
秦琰见士气可用,便激励道:
“兄弟们,这几个燕狗不过是开胃小菜,好戏还在后头呢,只要大伙听俺的,保你们人手有燕狗首级十”
话才说了一半,有探马的声音便将其打断。
“报,前方三里有驮队!挂的燕狗旗子”
听到有驮队,所有人的眼睛都绿了。
秦琰也顾不得恼怒话到一半被打断,咂了咂嘴大呼道:“兄弟们一展身手的时候到了,都还愣着作甚?抢他娘的”
薛大千此时满眼睛都是粮食,也哑着嗓子喊了一句。
“对,对,抢他娘的”
数百人也跟着齐呼:“抢他娘的,抢他娘的”
不过反对的声音竟然来自秦琰的兄弟排行第二的秦顼。
“大郎,再有三两刻就天黑了,只怕摸黑会”秦顼的声音压的很低,提醒着秦琰,“只怕会遭遇不测”
对此,秦琰满不在乎的大手一挥。
“一群逃窜的溃兵,怕甚来?先抢了粮食,斩了首级再说!”
里地的功夫,数百人仅仅走了小半个时辰,走过了一处垭口,果然便瞧见了数着伪燕旗帜的驮队。
此时秦琰只恨他领的不是骑兵,否则早就用一个冲锋就能结束战斗。
借着天黑前最后的几丝光亮,他大致数了一下,驮队至少有上百头牲口,影影绰绰中,牲口背上的麻布袋都鼓鼓胀胀,显然都装满了东西。
“冲,都跟我冲啊,抢他娘的”
秦琰要在黑夜彻底降临之前,彻底抢了这支驮队,驮队的燕狗忽闻喊杀声,第一反应竟不是拔刀抵抗,而是放弃了驮马撒腿就跑。
这种反应大大超出了秦琰的预料,想不到面前净是些胆小弱弱之徒。电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