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成立北军,其中深意不言自明。卫伯玉喜出望外,转而又患得患失起来。
“卑下蠢如猪狗,险些坏了相公大事,不知,不知卑下的愚蠢行径,可,可是影响了”
卫伯玉问的吞吞吐吐,又焉能逃过了杨国忠的眼睛,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担心之所在,无非是怕这北军将军的人选落到了别人的头上去。
“好好干,只要你够令行禁止,不再擅自行事,前途将不可限量,区区一个北军将军又何足道哉?”
卫伯玉连忙再次跪倒在地,咚咚磕头。
“相公栽培之恩,卑下无以为报,只得效死”
杨国忠却将他表忠心的行为打断而来。
“先不急着表忠心,杨某从来不看人说什么,只看人做什么,你如果做的好,某自然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说到此,杨国忠停顿了一下,又将话题引回了北军。“北军的招募不从北衙三军和十六卫军抽调一兵一卒,全部由关中良家子弟中征发招募,规模嘛,初步定为十万人!”
十万人?
卫伯玉再次震惊了,十万人的规模比北衙三军和十六卫军的总和还要多二倍啊。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北军将军的分量可比自己想象中要重的多了。一念及此,卫伯玉又禁不住懊悔,如果早知道杨国忠会对自己委以北军将军的重任,又何必得罪了秦晋去做那恶人,为难神武军呢?
但不论如何,好在杨国忠没有因此而迁怒于他,这才是不幸中的万幸。
然而,卫伯玉的兴奋还没持续了一刻钟,杨国忠就又是一盆冷水狠狠的浇下。
“听说你是哥舒老相公一手提拔起来的?”
杨国忠这句话问的直白露骨,只等于在逼问卫伯玉,他和哥舒翰的关系,以及对哥舒翰的态度。
卫伯玉虽然没有底线,但却不是蠢货,知道杨国忠与哥舒翰向来不和,哪里敢再和哥舒翰攀关系,是以正色说道:“卑下在哥舒翰麾下卖命卖了十几年不过才是个兵马副使,相公一夜之间就将卑下提为龙武军将军,又在一夕之间将卑下提为北军将军。卑下只认相公,而不知还有别人。”
听罢卫伯玉这一番剖白,杨国忠满意的点点头,他才不管卫伯玉是否真心,他只让卫伯玉明白,跟着他干才能有前途,跟着他干才不会有性命之虞,否则鼠首两端,意欲脚踩两只船,换来的只会是无法承受的灾祸。
“这几日你就等消息吧,三日后政事堂就会正式颁布征发百姓入北军的政令,到时候可不能出了纰漏,知道吗?”
这个卫伯玉虽然能打仗,但在杨国忠的眼里,显然没有杜乾运那么靠谱。但是,他也知道,杜乾运早就变节巴结上了秦晋,怎么可能再将这厮找回来呢?倘若如此,只能使他丢尽了颜面。
杨国忠收敛心神,看了眼仍旧跪在地上的卫伯玉,一摆手道:“起来吧,归坐!你要知道,秦晋离开长安,就再难有所作为,这种时候和他为难没有半分好处,而且只会将他推向敌人一方。”
卫伯玉糊涂了,一时间想不清楚,杨国忠这句话中的敌人究竟只得是谁,但他也不会蠢到口无遮拦的去问。谁料他不问,杨国忠竟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秦晋走了以后,鱼朝恩已经有意无意的站在杨某的对立面上去了,你心中要先有个谱,明白吗?”
杨国忠的目标由秦晋转到了鱼朝恩的身上,卫伯玉有些惊讶,此前杨鱼二人眉来眼去的,在不了解内情的人看来,好的就像亲兄弟,现在说翻脸就翻脸了。
“是,卑下谨记相公之言。”
该说的都说过了,杨国忠不禁打了哈切,这才懒洋洋的起身,离开龙武军帅堂。
“卑下恭送杨相公离营!”
眼见杨国忠打算离开,卫伯玉如释重负,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