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履见他双手垂入桌下,微微颤抖,显是受伤极重,心中大怒,嘴上笑道:“花样不错,可惜简单了些。”
韩晋笑道:“不急,好戏还在后头。”
他话音刚落,却见韩冰儿落下地来,与两女并立,手中兵刃已消失不见。
众宾客正猜测她们又将耍弄什么花样,猛觉手上兵刃嗡嗡声响,似有股大力向外拉扯,铮铮几声,刀剑脱鞘而出,又听砰砰声响,所有兵器似被块巨大磁石吸住了般,揉成一个大铁球。众宾客你看我,我看你,均不知这是什么招式。
正疑惑间,忽见三女手舞足蹈,朝那大铁球指指点点,配合着那曼妙的身段,当真比舞姬名伶还要迷人几分,众人正觉陶醉,猛听一声怪响,空中悬浮的那个兵器球突然爆裂,刀剑恰似箭雨,唰唰向四周射去。
众宾客遭此偷袭,无不惊骇,饶是武功再高,也不得不钻入桌底,做了缩头乌龟,至于其他人,那是难以幸免了。
眼看殃及宾客,韩冰儿突然纵身而起,临空虚抓几下,那些散落的兵刃似受异力牵引,噼啪声响成一片,这许多兵器竟自行相叠而成一柄大剑,直指韩坤坐席。
韩坤趁乱偷袭韩晋未果,本就心存戒备,见这一剑骤然刺到,大惊要避,却听韩晋笑道:“表演而已,何必当真?”
果然,韩睽韩未济二女齐身而至,各出一掌,拍在剑身上,听得哗啦声响,那柄大剑瞬间粉碎,刀剑如雨而落,插入地面,同时三女各施轻功,单足立于剑柄刀把上。
众宾客虚惊一场,随后掌声雷动,显然这场表演相比方才还要讨人喜欢。
正在此时,忽听有人惨呼,众人回头一看,顿时全场哗然,却见韩坤伏在桌上,背后插了半截断刀,竟已气绝!
韩睽见一场表演竟闹出人命,可真是被吓坏了,险些哭将出来。
韩冰儿也是满脸疑惑,看看父亲,见他摇了摇头,竟也有不解之色,心中一凛,暗呼自己和父亲都落入他人圈套之中。
韩履怒道:“韩晋,你纵女行凶,杀我徒儿,可要如何解释!”
韩晋一怔,顿时露出恍然之色,大声道:“在场诸位可都看见我家冰儿出手杀人了?”
方才太过凶险,众人自顾不及,谁人会去留意那杀韩坤的凶手,均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韩泰长叹一声,道:“今日之事谁都脱不了干系。晋儿,若真是你做的,可不要诋毁。”
韩晋冷笑一声,突然目光一转,落到韩未济脚下,厉声道:“韩未济,你下来!”
韩未济脸色倏白,从所踩刀柄上落下,却听砰的一声响,此刀横卧于地。
众宾客看得清楚,那刀只剩半截,更惊人的是,缺口竟与韩坤背后所插断刃完全吻合,分明便是同一把刀器,立时有人猜想韩未济为何要站在刀上,莫非她是有意遮掩某事
韩未济感受到众人眼神中的猜疑,心下也自慌了,急道:“不不是我”纵身而上,拔那断刀,哪知触手灼热,且刀刃上隐约现出一条血丝,这种再熟悉不过的感觉涌入她意识中,瞬间化做刺骨寒流,将她整个身子冻僵。
韩晋盛怒道:“韩未济,坤部主是你长辈,且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下这等毒手杀他?”
韩未济本就百口莫辩,此刻更是心神大乱,便似韩离当年般,低下头去,一声不吭。
韩晋见她默认,叹道:“想不到寿宴之间竟发生这等惨剧,乃我之过也,幸亏元凶已然落网。”向站在身后的韩大有道:“大有,你带她下去吧。”
韩大有领命,轻声道:“师妹,对不住了!”出手封她“璇玑穴”,禁其武功。
“且慢!”有人突然挡在韩未济身前,正是韩离,冷笑道:“晋堡主,事情真相善未察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