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再说谎骗我了!”
韩离叹道:“我若再骗你,就不得好死。”
连翘这才满意,回炕上睡了。韩离为她整理好床铺,见她睡下,转身离开。
“臭小子,你又骗我!”连翘见他要走,勃然大怒。
韩离一怔,苦笑道:“又怎样了?”
连翘嗔道:“你这一走,定不再回来,还谈什么找我的离儿!”
韩离叹道:“我困了,想回房休息。”
“傻小子,这里没床吗?我要你留下来陪我一起睡,不许开溜。”
韩离见她疯了还这般重的疑心,不好拂其意,只得在她身旁躺下。
连翘大喜,吹灭蜡烛,一把抱住他,如猫儿般倦在她怀里,笑道:“今晚姑且把你当作离儿来使,等他回来,你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韩离哭笑不得,就这么硬绑绑的躺了近半个时辰,觉出她呼吸转重,料已熟睡,便轻轻掰开她双手,见她没有反应,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得下了床,穿衣套鞋,缓缓推开房门,轻步走了出去,再小心带上门,径直回房睡了。
他离去后不久,连翘睁开眼睛,神色间哪还有半分颠狂凌乱,哼了一声,气道:“臭小子,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还是这样,浑没长进。”
忽听屋外一人笑道:“他既肯认你,已属难得,又何必苛求太多。”
连翘轻哼一声,披衣而起,点燃蜡烛,冷道:“若非我装疯卖傻,他又怎会认我。”
烛光下一人推门而入,竟是韩节,却见他笑道:“这三年来你一直装疯卖傻,不只是等离儿回来那般简单吧?”
连翘叹道:“韩家堡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我是过够了,还不如疯了得好。今次他能回来,我还以为能远走高飞呢,却不想他还是放不下。”
韩节叹道:“若是换作你被冰封三年,也未必能放得下。”顿了顿又道:“离儿复仇,那是事在必行,但就怕给别人得了便宜去。”
连翘冷哼道:“韩履人老心不老,却不过是个草包;韩坤虽有才干,但对华山不熟,两人均不足为惧。是以真正对韩晋造成威胁的只有两人。”
韩节笑道:“韩比算一个吧。”
连翘道:“韩比这几年在官场混得不错,绝非等闲,且他与韩履突然亲近,定然另有所图。至于另一人吗。”那标志性的笑容复现:“便是你了。”
韩节倒不如何惊讶,只是叹道:“你知我向来无争夺堡主之心。”
“自然知道,要不然当年我也不会瞎了眼睛看上你了。”连翘笑道:“但韩晋放你不过,你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韩节叹道:“当年答应让你装疯,真是失策,本当留你在我身边才是。”
“免谈。”连翘截口道:“我对你已无兴趣,不必再自做多情。如今的我只愿离儿陪着过完下半辈子,给他生下个一男半女,其他事都不想再过问了。”
韩节看她一眼,心中好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强求与你。今日来,是要你提醒离儿,韩晋已经行动,要他千万小心。”说罢转身要去。
“你们父子俩闹到这种地步,还要我传话,那是你报应不爽。”连翘见他来了就走,笑道:“这就走了,不留下来陪陪我吗?是怕茗儿喝醋。”
韩节笑道:“你既要离儿,又何必再来笑我。不过,奉劝你一句,离儿与冰儿这三年来朝夕相处,关系已不一般,你要离儿一心向你,只怕难矣。”不待她回答,便自去了。
连翘呆了一呆,咬牙狠声道:“离儿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古人做寿分为三等,百岁以上为上寿,八十为中寿,六十为下寿,均是人生一等一的大事,是以此次韩家堡长老韩泰这八十中寿,各部部主除韩履外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