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虽已钗横鬓乱,虽已脸色雪白,不住喘息,但那只手还是紧紧得抓住他脚踝。似乎那就是她毕生的希望,无论如何也不放手!
“放开!”韩离狠狠一脚踢出,正中她胸口,鲜血顿时喷到他脸上。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昏了过去。
体内真气宛如巨龙,来回冲撞,要破体而出,韩离想大声而呼,却张不了口,叫不出声,心跳越来越快,只怕瞬间便会爆裂。
然而正在此时,韩离感到双臂两股真气如水汩汩而来,虽然纤细微弱,却是无比的顽强,与那条巨龙斗在一起,竟也不落下峰。
韩离神智渐自清晰,缓缓睁开眼睛,连翘那张绝美的容颜顿时现于眼前,只是未免太过苍白,竟没有一丝血色。
她在救我吗?她为何要救我!
她嘴角血线流个不止,脸色愈加难看,可是为何她还要苦苦支撑,难道她不要自己性命了?
韩离轻叹一声,缓缓闭上眼睛,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当他再次开眼时,那冷漠倔强之意消失不见,化为淡淡的温柔,撤下左手,将一旁的穴位图展开,用眼,用心,用自己全部的精力将每一个穴位都印入脑海中,不允许有一个错漏,立觉自己体内相对应的穴位灼热起来。
“离儿,你要记清楚。以意念引内息,起气海经下鹊桥,从尾闾关上夹脊关,过玉枕而至头顶昆仑,出目过上鹊桥,循任脉从口唇正中沿胸腹下行,过泥丸c膻中,回至气海,如此反复再三,将错乱真气引入正轨。”
那条巨龙虽然悍勇,但与连翘毕身内力抗斗后,也渐感吃力,正欲做最后一搏,哪知自己所处的空间突然发生了剧变,随后无数只小手拽住自己身子,向四面八方拉去,一声悲吼过后,四分五裂。
连翘见他总算将体内真气引入正轨,吐了口气,顿觉全身乏力,身子前倾,软在他怀中。
“师傅!”第一次真心呼唤,双手探出,将她紧紧抱住。
“离儿,离儿,你快回来!”连翘连唤几声,想要坐起,却是全身乏力,力不从心,不由心中害怕起来。
“师傅,我在这里。师傅,我不会走了。”韩离见她转醒,大喜过望,急忙握住她手,语带哭腔。
连翘感到一股强盛的真气涌入自己奇经八脉,顿觉全身暖烘烘的,说不出的舒倘,精神大振,睁眼一看,却见韩离坐在自己身边,一脸关切之色。
“离儿”连翘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的微笑,想要再说下去,却是连咳不止。
“师傅,是徒儿不孝,徒儿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违抗师命了,再也不会任性妄为了。”韩离跪倒在地,一头磕在地上。
连翘见他如此,反觉不大习惯了,欲将他扶起,好声安慰,但旋即又改了主意,叹道:“离儿,你是不是很恨我?”
韩离惊声道:“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徒儿不明白?”
“你恨韩节抢走了你娘亲,我却是他妻子,你恨乌及乌,自然不会对我有什么好感。济儿离开朝阳峰,你一定认为是我逼走了她,对不?”
她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如烙印般印在韩离心头,正验证了自己心中所想,他口唇颤抖,哪说得出半个字来。
连翘看了他一眼,涩声道:“但若说我恨韩节比你尤甚,你可信否?”
“你为何要恨他?”韩离深吸一口气,低声道。
“你年纪还小,如何能明白一个女子独守空闺的寂寞苦痛。”说着连翘眼中透出怨毒,咬牙道:“他娶了我,却不过欢好几夜,便借故出走,跑到扬州陪你娘去了。哼,这对奸夫淫妇,我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不许骂我娘!”韩离虽然骂过自己母亲做婊子,但若是他人恶语相向,却又决计不能容忍。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