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离火殿主殿前广场上,四角火台上烈火熊熊燃烧,火舌吐信间,明暗不定,倒映出那个绿衣少女清丽绝俗却又复杂难名的容颜。
“未济师姊,你在想什么?”韩未济微微一惊,自迷思中晃醒过来,却见韩睽笑靥如花,那清澈单纯的眼眸正凝望着自己,笑了笑,道:“没什么。小师妹,你也是第一次离开朝阳峰,可要万事仔细小心了,到了兑部可不能再使大小姐脾气了。”
“什么吗?我就这么讨人厌?”韩睽小嘴一扁,随即又挽了韩未济手臂,撒娇般道:“再说玉女峰去莲花峰也不远吗?若真的闷了,便找师姊你一块玩儿。”见韩鼎站在一旁,笑道:“不过鼎哥哥可就要惨了,还得赶到恒山,那可是千里迢迢啊,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呢。”
韩鼎正因此事烦恼,听她一说,脸色更是难看,手中阴阳扇展开合上,合上展开,来回不定。
韩大有看在眼中,忙笑道:“三师弟,这大姑娘上轿总有第一回。恒山离华山虽远,但听说巽部部主渐师伯为人谦和冲淡,朝野知名,况且武功易理均甚是高强,你去了那里自然能学到不少好本事。”
“大师哥,你不明白”韩鼎看了韩睽一眼,又将话头生生收了回去。
“鼎哥哥,你是怕渐叔叔为难你吗?放心好了,他虽与我爹爹关系铁,但他大人不记小人过,我那‘赤练圈’毁坏之事,自然不会怪到你头上的。”
韩鼎折扇一合,紧握手中,手指关节发白发青,上齿咬着下唇,似在苦忍着什么。
韩未济为人最是精细,发觉韩鼎神色不对劲,忙拉了韩睽一把,微嗔道:“小师妹,你少说一句吧。”
“我说错什么了,事实不就是这样吗?”韩睽不明就理,以为韩鼎还在为“赤练圈”被毁一事耿耿于怀,忙补了一句:“其实毁了也好,要不然我无法悟出离器之境,也就去不了兑部了。如果真要怪,也该是小师弟,可不关鼎哥哥你什么事啊!”她一个千金大小姐,能如此说话,已经很不错了。
“怪小师弟,不如怪我!”韩大有见事态发展有些不大对劲,忙咳了一声,将罪名往自己身上一揽,打了个圆场,道:“好了,此事暂止。快看,师傅来了。”
四人谈话入神,不觉离火殿门口已多了两人,却是一女一男。那女子身材高佻,妩媚妖娆,那男子身高及她胸口,眉目清秀,相比半年前长高了许多,但也瘦了一圈。
“小师弟”韩未济见到他,朱唇轻颤,但才吐了三字,便无下文。
连翘觉到韩离身子趋前,急迫摆脱自己掌握,下意识得手上加力,紧紧拉住,哪知他使劲一扭,竟摆脱了自己掌握,快步奔到韩未济面前,不由得微微苦笑,双手负后。
“师姊,这半年来你怎么没上山来看我?”韩离向身后连翘看了一眼,怒意如火,但转向韩未济时又化为似水温柔,满脸的笑意。
“谁说我没来了,只是我每次上去你都已入定,对外事不闻不问,我又不好打搅你清修,你自然是不知我来了。”韩未济笑靥柔美,轻拂他鬓发,便像大姐姐呵护自己的小弟弟一般。
“那太好了,现下我的功课已做完,咱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韩离满脸的兴奋。
永远在一起?韩未济不料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瞧他表情又似非做假,一时间心中好不矛盾,不知该怎么答他才好,下意识地向连翘看了一眼。
“小师弟,你还不知道吗?师姊今日便要上莲花峰学下卦功夫了。”韩睽的声音来得真是不是时候。
“啊!”韩离全身一抖,连退数步,但他这半年的养心功夫可不是白练的,倒没有像往日般立刻精神失常,只是痴痴地道:“师姊,你真的要走了?”
韩未济虽极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