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在每样早点里均加上一些,哪知他竟吃得津津有味,几下便弄定,甚至还意由未尽得舔干十根手指。
“你啊,也不知脏!”取出手帕为他抹去手上油渍,突然想起一事,啊的一声惊呼。
“师姊,你怎么了?”韩离也被吓了一跳,关心道。
“你瞧我做事多糊涂啊!你都还没漱口细脸呢,一个晚上留在嘴中的浊气岂不都要混着糯米团子一道咽入肚里去了?”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显然是不敢相信一向精细的自己怎会干下这等糊涂事。
“不怪师姊,是我给忘了,我这就去漱口!”韩离搔了搔后脑勺,傻笑一声,几下跳下床,往门口冲去。
“傻子,这里啦!”
韩离这才发见原来面盆毛巾等用具均已整齐得搁在桌上。
韩离漱了口,抽干毛巾,往脸上敷了敷,正想抽干再洗,忽觉有人触碰自己头发,吃了一惊,猛然回头,见是韩未济,奇道:“师姊,你”但见她手拿一把月牙小梳,已明其意,脸上一红,勉强笑了笑,忙转身坐好。
“小师弟,你今年多大了?”韩未济一边细细地为他梳理头发,柔声道。
“喔,我想想大概八岁了吧。”
“什么叫大概八岁啊,你娘没告诉你吗?”说了这话,立觉失嘴,见韩离脸色铁青,双拳紧握,忙笑道:“好啊,是姊姊不好,咱们不谈你妈妈了。”
韩未济给他梳了个发髻,笑道:“好了,吃过早饭,就与我一同去见师傅吧。”
“师傅?是连翘师傅吗?我真要去见她?”韩离显然不愿见那女人。
“你是我小师弟啊,当然要见师傅了,难不成你不愿做我的小师弟?”韩未济粉脸一沉,颇见严肃。
“不,不愿意!”韩离跳了起来,道:“咱们这就去吗?”
“饱了吗?”
“嗯,饱了,很饱了!”
“那就走吧。”韩未济见他来回抚摸自己肚皮,咧嘴傻笑,也不禁被逗乐了。
离火殿位处朝阳峰最南面的高地上,规模不如何宏大,建筑风格也颇是一般,并无多少新奇之处,只是砌城砖瓦却是赤红色的,如烈火似鲜血,即便是阴雨天色,也触手火烫,颇是诡异。
韩离刚一踏入殿内,便心生古怪,但觉周围景物似都包上了层薄膜般,让人看不大真切,颇有朦胧之感。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种朦胧之感渐渐化为令人窒息的c烦躁的情绪,到后来更觉头晕眼花,欲要呕吐,殊不好受。
“离儿,你来了。可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梳洗过后可就不一样了。”连翘见韩离相貌虽然未必如何俊美,但目清目秀,精神饱满,与方才昏迷时的死气活样大不相同,由衷喜欢。
韩离也非第一次听连翘说话,只是这等柔嫩娇媚的口音钻入耳中,便心生厌烦,更兼方才的烦躁情绪,更难忍受,竟不答她,一转身躲在韩未济身后。
连翘见他对自己不假好色,还有意躲闪,脸上笑容顿时僵住,脸色变得极是难看,哼一声。
站在一旁的韩大有瞧在眼里,轻咳一声,道:“小师弟,快来拜见师傅吧。”
“小师弟,去拜见师傅了。”见韩未济笑靥柔美,韩离不好违抗,只能慢腾腾地走到连翘面前,极不情愿地叫了声师傅。
“这臭小子今天死定了,看师傅怎么收拾他!”韩睽满脸兴奋,磨拳擦掌,只等师傅收拾这臭小子时能分自己一杯羹。
“是啊,师傅平日最爱面子,小师弟让她老人家丢了这么大个面子,还能好过”韩鼎必须附和韩睽,见韩大有瞪眼过来,急忙闭嘴,暗叹一声,大有解脱之感。
“嗯,好,离儿,你既入了韩家堡,自然必须遵守堡中规矩:遵师重道,友爱同门师兄弟,习文练武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