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成了贵族子弟们混吃混喝的地方,无非是多了个国子监学生的身份可以给自己脸上贴一层金。
秦晋对此也有些耳闻,便道:
“看来还得在国子监之外另设机构,带领新学风气才是!”
“下吏建议,将现有国子监的名头摘除,让新学士子们的汇集之所当起国子监之名!”
秦晋摇了摇头。
“这样太麻烦了,既然国子监早就被纨绔子弟们搞臭了名声,不如就让他继续臭下去,新学士子们可以另设机构,另起名字!”
章杰的脑子十分活络,马上就顺着秦晋的话说道:
“古之尧舜为教化百姓而设成均,大夫既有意让新学士子们担当梁柱重任,不如便教成均监!”
“大好!”
秦晋对这些表面文章向来不怎么在意,但章杰想的也的确周到,成均监其名既有寓意,又暗合了世人崇古的风气,的确再合适不过!
忽然,秦晋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一个合适的人物。
“有了,若由此人判成均监再合适不过!”
“大夫属意何人?”
“房琯。”
“竟然是他……”
听到了房琯之名,章杰忍不住说了一句,然后又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赶紧低下头去。
房琯做过政事堂的宰相,又曾领兵攻打洛阳,算得上是出将入相的典型,在威望和资历上绝对够格判成均监了。只可惜他率领的东征大军一败涂地,全军覆没,半世英名也在那一役付之东流。当然,如果没有房琯的失败,秦晋和神武军现在恐怕也还没有崛起的机会,可能依旧在长安周旋于天子与大臣们之间,勾心斗角呢。
“房相公的确是合适的人选,只是……”
章杰并不了解房琯在河南的所作所为,在他的印象里,房琯与那些被强制赋闲的老臣们没有什么区别,对秦晋的态度也都是必欲除之而后快,如果将此人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就怕秦晋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然则,房琯因为兵败获罪,本来已经是必死的了,多亏秦晋的力保才幸免一丝,如果此人能知恩图报,也不是不可能。
秦晋既然认为房琯比较合适判成均监,就自有他的考量。首先,房琯并不是崔涣那种一根筋的人,对于功业的渴望还是远远超过了崔涣这种人所坚守的东西。而秦晋恰恰可以给他实现功业的机会,正所谓两利则和,此人淡然也就没有站在对立面的理由了。
“是时候将房琯从洛阳召回了!”
两人正商议时,外面有军吏急急的赶了进来。
“禀大夫,李辅国已经被解送到京了!”
“谁?”
不仅章杰,就连秦晋都吃了一惊。他们都没想到李辅国这么快就被活捉,而且已经押送到了长安。
“是死是活?”
秦晋现在关心此人究竟是死是活,还有更深层的考虑,如果是活的,就可以将李辅国再一次当做长安官民们泄愤的出口。
首先,宦官的名声的确历来不好,再加上李辅国在长安当权的三年间,就没做过什么好事,虽然不曾向鱼朝恩那么明目张胆的大肆残杀政敌,可被他迫害过的人数量同样也不少,恨不得致其于死地的人没有上万也得有数千。
“将李辅国带到帅堂来。”
秦晋想见一见被活捉以后的李辅国,章杰则马上劝阻道:
“大夫不必再见此贼,甚至可以对他不闻不问,全部交给有司处理,该杀便杀,该罚便罚!”
他劝秦晋不要见李辅国,也是有道理的,毕竟秦晋和李辅国两个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以及长安和灵武之间的博弈,朝臣们此前可都看在眼里。现在李辅国成了阶下囚,如果秦晋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