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辛苦和风餐露宿在此时都化成了委屈的泪水,忍不住从眼眶里噼里啪啦的掉落,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任凭她如何努力都止不住。
虫娘嘴上不说,心里却在不断的喊着,自己的心意你难道当真不懂吗?
说实话,秦晋就看不得女人的眼泪,终是柔声道:
“好了,是我失言,不该明知故问,该罚!”
虫娘这才止住了眼泪,抽噎的问道:
“该如何罚?”
这可难住了秦晋,刚刚不过是情急之下随口一说,怎么罚才能使面前的少女破涕为笑又无伤大雅还当真要动些脑筋。只可惜他并不擅长此道,只好展了展眉,无奈道:
“虫娘说如何罚,就如何罚!”
虫娘又重新靠在秦晋的身上,用纤细的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轻划着圈。
“就罚郎君从今以后都不能离开虫娘,永远不能!”
看着少女如水的眼眸,秦晋怎么忍心说不呢?
……
日上三竿,秦晋穿戴整齐,打着哈气进了皇城政事堂。这里是神武军高层处置军政事务的场所。
一干人等早就齐聚堂内,只等着姗姗来迟的秦晋。
看到他这幅神态,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就算傻子都能想得到秦大夫昨夜都做了些什么。只不过,在场之人没有一个敢拿这件事开他的玩笑而已。
“开始今日的议题吧!”
秦晋略显疲惫的坐下,折腾一夜,就算铁打的汉子也吃不消的。
杨行本清了一下嗓子,沉声道:
“安庆绪在邺城落脚,驻守魏博的李宝臣赶去勤王,看来这丧家之犬还有些可堪利用的资本,倒是让咱们省却了不少气力!”
秦晋点点头,这的确是个利好消息,如果安庆绪过于孱弱,在史思明面前连一个回合都撑不过,反不如神武军杀过黄河去直接将他灭了来得实在。
只有安庆绪的实力能够抵受住史思明的进攻才能最大限度的消磨史思明的实力。
“李宝臣在此前不显山露水,其麾下的兵马战斗力可用吗?”
“这支人马是从辽东南下的,南下以来并未打过大仗,硬仗早就被崔乾佑、孙孝哲等人打的干净了。不过,辽东兵向来以彪悍著称,又常年与契丹人作战,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听了这些解释,秦晋轻轻拍了拍案头。
“看来叛军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如果分散在各地的叛军能够及时赶来洛阳,神武军未必能如此顺利的克复洛阳,说不定……”
说不定神武军在洛阳城下吃了大亏也未可知,只是这些话秦晋不愿意明说,任何可能影响军心的负面话语他都会三思而后说。
一直默不作声的房琯说道:
“这还要多谢安禄山,他自打近了洛阳城以后就对军政事务撒手不管,各地的叛军也就散了心,安庆绪和严庄又没有足够的威望和实力提调他们,落得这个下场也就不足为奇了!”
房琯在克复洛阳以后与众多降臣做了深入接触,这就是他得出来的结论之一。叛军与唐.军都犯了许多错误,很显然,叛军的错误一点也不必唐.军少。
秦晋道:
“看来安庆绪又能为咱们争取到不少时间,可以抓紧一切时间来布局河东,河东北部现在还处于两不管状态,要尽快一一克复,使之有效的处于神武军控制之下。”
河东是攻打河北的关键,只要史思明主力南下,秦晋就会布局从河东北方偷袭范阳。
避免与河北叛军主力正面作战也是秦晋所定下的基本策略,正所谓釜底抽薪,只要拿下范阳,就会让史思明陷入前后不着地的尴尬局面。到那时,不管史思明战胜了安庆绪,还是安庆绪反噬吞掉了史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