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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微叹口气。“至要紧的,是那名坐镇中央的女子。”

    “女子?”

    “一世只有一个不动七情的奇女子,要生擒了她,才能顺利行咒。”也就是说,一世就只一个幸运儿,能够行使这项最阴毒的咒术。

    “这名女子现在在何方?”就算是五花大绑,他也要叫人将她捉来。

    “我来算算。”老头儿闭目冥思,掐指运算。“有了,她就在万劫崖边的相思林里。这种女子无欢无泪,形容淡漠,离群索居,很好认的。”

    司重华听得入迷,毅然决定只要能够除去司将淳,他可以违抗严刑峻法、排除万难去搜集行咒的一切道具,当然也包括不计代价去擒拿那名举世无双的殊异女子。

    就在司重华与老头儿相商密咒之际,东厢房里响起了一声不屑的咳笑。

    这是一个华丽的厢房,栓木拼起的墙上绘着兼具防腐与装饰作用的缤纷彩画,地上铺着厚绒绒的羊毛地毡。一张四平八稳、精雕细琢的桃木桌立在中央、案上奉着时蔬鲜果、糕点茶汤,好不丰盛。

    两名昂藏的男子相对而坐。

    “吱!荒唐。”青史贤闲闲地将剥了壳儿的四色干果往嘴里抛。“将淳兄,你‘大哥’是不是想杀你想得疯了?”

    “绝对是。”司将淳嗓着上好的碧螺春,言笑晏晏。“这似乎是他活着的唯一目标。”瞧,多么贫瘠的人生!

    青史贤嘻嘻笑。“怪不得他会相信那种糟老头儿说的谈话!”

    尽管西厢房里的人说话已小心翼冀地压低了声调,但仍是白耗功夫。

    对于像他们这种武艺高绝、内功深厚的人来说,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注意;只要有心,凝神细听,再细微的隔墙秘密,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于是乎,司重华与老头儿的密谈,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统统落入司将淳与青史贤的耳中。

    “你‘大哥’简直莫名其妙,干么恨你入骨?”司将淳虽然邪得很,但邪得还满讨人喜欢的嘛,青楼的姑娘爱他、好人家的姑娘也爱他。

    “恨我比他聪明、武功比他厉害、赚的银两比他多,连脸皮都比他好看。”司将淳自负地轻笑。

    “而我认为,他唯一胜过我的地方,就是他很有自知之明。”

    “笑死人了!自己不如人,反倒怪别人太强?人前一个样、人后下个样,净玩些双面人的下等把戏,怪不得一辈子都不长进!”青史贤实在太讨厌他了。

    司将淳不置一词,只是端着甘味的茶水,笑笑饮了。

    青史贤口沫横飞地批评着。“再说,他真的笨死人了,信什么鬼咒术?只要安几样珍物,叫个女人坐在正中央,再随便念几句咒语,这就算杀掉一个人了?”

    “真的。”司将淳好整以暇地玩弄着青瓷小杯,低吟着。

    青史贤继续发表高论。“要是杀人真这么容易,干么还要南征北讨?所有的将士都待在家里念

    咒,蛮夷之邦岂不都死光光了?瞧,这多省事!”他甩了甩头,就是无法接受怪力乱神之事。

    “那是真的。”司将淳依旧气定神闲,再沏一泡滚烫春茶。

    青史贤简直欲罢不能。“笑死人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骗的小王爷……咦!你刚刚说了什么?什么是‘真的’?”他的耳聒子终于又搜罗了一点声响。

    司将淳满不在乎地冲着热茶,细细地品闻上好茶叶的芬芳。

    在青史贤差点要急死的时候,他才缓缓说道:“那个老头儿说的每个字,都是事实。用他所说的行咒办法,的确是可以咒杀一个人。”

    “真的假的?”青史贤惊讶地猛吞口水。“可以让人暴毙?”

    “嗯。”茶香真迷人!司将淳眨着朦胧双眼,满足而悠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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