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壶酒,花翎走到正龙堡后山十里处的一座破庙里。可以看得出来这里之前香火鼎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无人再来参拜。
花翎靠着门扉,望着沾满蜘蛛丝却不减一丝庄严的佛像,心中松下一口气,因为欧涵在最后一刻终于做出解药,救了欧昊一命。
虽然堡主与夫人都告诉她没事,可是他们的体谅并不能减轻她心中的罪恶感……她真的累了,该结束的还是要结束,轻啜一口酒,她叹了一口长气,
多不公平啊!有的人要的是大富大贵,有的人要的是名利双收;而她,只要一个平凡的人生,与相爱的人相守,却是求之不得,真是讽刺。
“敬你!”花翎举起酒壶与大佛对饮。“敬我的人生,敬……一切!”她灌下一大口酒。
从衣袖中拿出一小包东西,轻轻将之打开,里头放的是白色粉末。
少爷前些日子与上官少爷出城去了,听说是上官少爷找到了当初那桩灭门血案的凶手,而且还让对方俯首认罪,听说那凶手背后的靠山还是皇亲国戚呢。
恭喜少爷家仇终于得报,花翎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她……祝福银天刚从此有个美满的人生。
再低头看着手上最后的无名散,花翎想起万芊平告诉她的,万芊平说要让无名散加速药性,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让对方喝酒,如此一来,药到命除,死得痛快。
别了,少爷!如果有来生,希望和你再相遇、相恋……花翎在心中轻轻喊着银天刚的名字,她仰首服下无名散,闭上眼,告别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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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完家仇的银天刚连夜赶回正龙堡,因为他不知道怎么搞得,一直觉得心神不宁。
一回到擎天轩,他急着找来欧寿询问花翎的下落,但是所得到的答案却是没有见到人。
“她到哪里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欧寿不卑不亢的回道:“最近堡里都为了小少爷康复而忙着,所以欧寿没有特别注意她。”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离开银天刚视线的欧寿嘴角浮现一抹笑容。
向来总是不轻易显示喜怒哀乐的少爷,情绪的表现是愈来愈多了,这应该算是花翎的功劳吧。嗯,他在心中暗忖,其实他也颇喜欢那个善良的女娃儿,如果她能和少爷在一起,那么少爷会愈来愈像个“人”吧?
不过说也奇怪,他有好一阵子都没见到花翎,她去哪儿了?他还是去找找吧!
“她到底到哪儿去了?”
银天刚焦急的在书房踱步,他总有一个感觉,像是她就要从此在他生命中消失一般,他才刚理清自己的感情……不!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于是银天刚便在堡里大肆找起人来,当然,他的举动引起堡内所有人的侧目。
上官曲正与欧少一夫妇在正厅里闲话家常,耍着欧昊玩,见银天刚来去匆匆,一时玩心大起,谁教他难得见到自己的好兄弟会有这般慌张的模样。
既然阿刚会这般找花翎,表示她一定不在堡内,不然早该现身了,那么,现在就得想想她会去哪儿?
“阿曲,”欧少一嗓着沉思的他,“你想做什么?”都多少年的兄弟了,他知道上官曲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上官曲耸耸肩。“我能做什么?”
“那是他们的事,我劝你最好不要插手。”
“我能插什么手呢?”一点也不介意被人发现自己的心思,上官曲大笑三声,离开正厅。
欧少一可没忘记当初上官曲在他和江玉儿之间插了一脚的事,他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