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我放弃……”丁剑舒累得像条狗似的瘫坐在邀月亭的大理石椅上。
“怎么?精力旺盛的你也知道累?”莫继尧边品着香茗,边打趣地挖苦好动成性的妻子。
“唉!算我还有自知之明,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真义,提早结束自我虐待的活罪!”丁剑舒随手拿了一块糕点,很阿沙力地一口解决它。
“小心噎着了,怎么老是改不过来这坏习惯?”莫继尧不禁又蹙起眉来。
“好啦,好啦,下次注意就是了。”说归说,做归做,丁剑舒随口一塞,又是一块茶冻。莫继尧见此情况也只有摇头的分了,言归正传纔是。“这次你又放弃学什么啦?
你已经失败好多次了,中途放弃、临阵脱逃的也不在少数,刺绣试过了、琴瑟弹过了、宫廷礼仪等地都涉猎过了,就没有一样你成功过的,糗事天天有、笑话闹得一天比一天多!小舒,我并不要求你改变些什么,别强迫自己改变,尤其是别跟侍女、仆人抢工作做,会吓坏他们的。”
就没瞧见哪位王妃会像他的妻子一样没架子,也没见哪位王妃会如他的妻子一样没形象,却能掳获民心的,是剑舒对仆人们的亲切和风趣吧!她一向尊重每一个人,从不吆喝谁、怒斥谁,也不迁怒别人,虽然有时她还不是普通的‘恰’而已,但,那必定是事出有因。她一向是嫉恶如仇,爱打抱不平--就是爱管闲事啦,一副正义使者的姿态自处,对于他人蓄意的欺负她,她会反咬回去,绝不让人看扁她!
莫继尧多少也领教不少,比他更有‘经验’者,首推花珞云和乌鲁国王啦!
莫继尧发现丁剑舒其实是一个冲动型的人物,做事常是先斩后奏。心直口快之余还要命的口无遮拦,又很逞口舌之快,但,她更是标准的刀子口、豆腐心,那些唬得人一楞一愣的狠话恐吓,十句中有九句半是一时气结胡调诌的。胡扯瞎掰她也是个中好手呢!
这妞儿也十分好强,又挺善变兼喜新厌旧的,凡是到手的东西,过了不久便会失去当初的渴望与热情;她不会丢弃它们,只会‘很自然’地冷落它们去另寻‘新欢’,等她哪天一时兴起,又会重新热中那些‘旧爱’。莫继尧不免会担懮何时她也会对他这位帅哥老公失去胃口?但,他是不会放人的。
“喂!你在想什么?魂归来哦!莫继尧的三魂七魄快回来哦……”丁剑舒用一双玉嫩纤手在神游的莫继尧面前晃呀晃的。
“小舒,你正经点。”怎么他的妻子老是学不来端庄贤淑呢?装装样子还可以,久了就会原形毕露……唉!算了,他是认了,她这样子倒是满可爱的。
“是你自己话说一半就不知神游到哪去了啊!我是好心唤醒你。”丁剑舒一副好心没好报的委屈样子。
“是,是我不对行了吧?”
“本来就是嘛!”
“那你究竟又吃了啥苦头?败给了什么呀?”
“还不就是败在‘应酬’上!我召那班贵族夫人来做做人脉关系,本想探探那些贵妇平时以啥做消遣的……岂料,我的天啊!她们开口不是比珠宝、比气派,就是比家产、比家世,好俗气哦,比我更没涵养耶!”
“哦?”莫继尧示意丁剑舒继续。
“还有哪,我终于领教到‘长舌妇’的厉害了,她们好会东家长、西家短,净在背后道人长短,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加油添醋地胡乱加一通,我看白的都被渲染成黑的了,好可怕呢!”
“还有吗?”
“还有呢!她们极尽可能地巴结我、讨好我、谄媚我,听得我直打哆嗦,心里毛毛的,我以为贵妇是谈吐有礼、举止优雅,脑子里有点学问的夫人,但,她们一个比一个精明老练,又十分善于心计、勾心斗角的,有时候她们的言辞里多少都有在刺探我的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