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带睡衣,在十多岁的小伙子面前扭腰挺胸地走来走去吗?”
韦斯吃惊地瞪大双眼,说:“没有,当然没有。那件睡衣不是袒胸露背的。”摩根盯瞧着韦斯,韦斯蹙了蹙眉接着说:“我们刚搬来这儿住时,加利就给她买了这件粉红色的丝带睡衣。他叫她试穿这件睡衣让他瞧瞧,她穿了。这件睡衣她就试穿了一次,就是一次。”
儿子眼中闪着怒火,摩根心里明白,他刺痛了儿子的神经:“那肯定是差不多两年前的事了。你至今一点一滴记得一清二楚,当时的情景肯定给你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真的,印象很深,”韦斯承认说,语气不无自我辩护。“莎拉穿上像妈妈经常穿的那种衣服,我仅见过一次。她曾经说过,这件睡衣使人皮肤发痒,浑身难受。干吗你对这件事如此小题大做?”
摩根不理睬这个问题。“你很喜欢她,不是嘛,”他不是在问,仿佛是在道出实情。
“我当然喜欢,”韦斯说,轻松坦然。“一旦你了解了她,你也会喜欢的。她是我见过的最最使人喜欢的人,爸爸。”
摩根停下来,把鞋子上的鸡屎楷掉,然后说:“怎么会这样呢?”
韦斯耸了一下肩膀,带父亲走离房舍,边走边说:“我也不清楚。我想,这也许是因为她平等地待我,真心实意地平等对待我们五个孩子。她从不像大多数大人那样,居高临下地对我们说话。在我们需要母爱时,她给了我们母爱。我们惹她生气时,她总是毫无隐瞒地告诉我们,她生气了。其它时间,她是我们的朋友。她是我交上的最好的朋友。”
摩根皱眉沉思。要韦斯承认他过份喜欢莎拉了,这是不容易的。从表面的种种迹象来看,韦斯并不明白他自己的感情,摩根决定,目前最好还是不要逼得太急了。他丢开了这个话题。
韦斯领着他到处转。莎拉的农场属地并不平坦,不太适合种植庄稼,但饲养牛和马却是很合适的。他见到一个栖息看鹅和鸭子的水塘,还看见了几个鱼塘,一个养鲈鱼,一个养刺盖太阳鱼,一个养鱼。
“你们在这些鱼塘里游过泳吗?”摩根问道。
韦斯咧嘴笑了:“决不。我们可不太喜欢鱼塘里的蛇和咬人的鳖。”
农场的南边有一片柿子树林。韦斯说,每年秋天,有好几只鹿儿在柿子树林里东游西逛。北边,有一片大约二十亩的天然树林,一条小溪从树林的一端流过﹒农场属地的其余地方是起起伏伏的山坡地,被雨水冲刷分隔成东一块西一块﹒农场属地的后部一直伸延到东边山坡,离鱼场远远的那边。
在回屋子的路上,韦斯停下来给摩根介绍那几匹马。“这匹是花斑,”他说,用手拍了拍阿帕卢萨马的脖子。
摩根撇撇嘴唇:“花斑?”
“哎,那不是马的真名,但安吉总是这么叫它。它是莎拉和安吉的马。那匹发黄棕色的马,是双胞康妮和罗布的,他们把它叫做弗朗茨。而那匹布莱克属于杰夫和我的。”
“属于?”摩根说,语气疑惑。
“对,差不多是这回事。我们压根儿弄不明白,莎拉是怎样,避开我们的眼睛,不显山不露水便把这些马儿弄到农场来,藏进了牲口棚里。来这儿过的第一个圣诞节早上,我们起床后见圣诞树下放着几个礼物袋,一个给我和杰夫,一个给双胞胎,一个注明给安吉和莎拉。每个礼物袋里装的都是马勒。我们几个孩子茫然不知这是怎么回事,直到莎拉领我们走出屋子一看,这才恍然大悟。哇!我们真是惊喜得发了狂!”
“你是说,莎拉特意买了这几匹送给你们这些孩子?”
“对。还有那两匹狗,还有那头奶牛,”他补充说,高兴得嘴角歪向了一边。
摩根也微笑了一下:“她认为你们需要奶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