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莎拉闭起眼睛,动手掐另一颗青菜豆的豆筋,一边倾听安吉与她那两个不会做声的朋友的感情交谈。厨房里传来一阵餐盘磕碰的叮当声,韦斯与杰夫为那个汤碗该放在洗碗机的底格还是顶格的争吵声。
安吉开始细声呀呀唱起来,不久唱歌声被狗的吠叫声淹没了。莎拉张开眼睛一看,不由得开心地笑了。原来是康妮和罗布在后院掷飞碟玩,那两只德国牧羊犬克米特和皮吉小姐,向上伸展前肢想要接住飞碟。
罗布将飞蝶飞掷过康妮的头顶,克米特觑准时机,咬住飞在空中的塑料飞碟,飞跑而去,两个孩子和皮吉小姐尾追过去。两个孩子和两匹狗绕房子奔跑了两圈,孩子们才设法赶上克米特,从它口中取回飞碟。
失去孩子们的欢歌笑语声,这幢房子会变成什么样呢?现在已记不得,他们来这儿之前房子的情形了。加利活着的时候,整天外出工作,莎拉孤零零一个人在家里。但那时她丝毫也未感到孤独,她有鸡儿要照看,有菜园要管,好多好多的家务活儿使她整日忙乎乎的。晚上,加利会回到家里来,有人与她一道分享快乐的日子,分享她的生活,这使她心里有安慰和依托。不,那时她决不孤独。她手脚勤快,心里充实。
现在,孩子们离去后,她要干的活更多了。从前,她没有养马和那匹奶牛,也没有养狗。现在的菜园是从前的三倍大。不错,今后她会更忙的。但她却已经感到孤独钻进了她的心里。
这是一种新产生的心绪,与过去的完全相反,令人不快。她将这种念头抛到一边去。然而,一旦孩子们离去后,这种心绪很快就会卷土重来。趁着孩子们还在这儿,她要珍惜每一分钟才行。
她将停歇在鼻尖的一只苍蝇赶走,伸手取另一片青菜豆来掐,这才惊奇地发现桶空了,青菜豆全掐完了。
就在这时,门帘又吱的响了一下,韦斯和杰夫走出屋子,跟在后面的是他们的父亲。摩根朝她点了点头,跟着将目光转到安吉身上,她仍然坐在地板上,默不作声。安吉怯怯地侧身靠紧莎拉的大腿,仿佛要寻求保护躲避他,莎拉见他咬紧下颚,眼睛显得更黑了。
“太阳落了,”韦斯告诉莎拉说。
“是呀,”杰夫说,“到干活的时间了。”杰夫似乎在父亲面前变得自在轻松了。
但安吉还需要一点点时间才行,还需要一点点帮助才行,只有莎拉才能给予这样的帮助。
“好了,”她说。“先让我把这些豆子放进冰箱。”
“要帮忙吗?”是摩根在说话。她有一会儿以为,他是在跟她说话。需要帮忙?将一碗青菜豆放进冰箱也要人帮忙?她望了他一眼,原来他不是在对她说话,而是在对韦斯说话。她摇了摇头,把碗端进屋去了。
摩根盯瞧着莎拉被牛仔裤子绷住的优美臀部,直望到她消失在门帘后不见了为止。他说不清楚更喜欢哪一部份--是她浑圆丰满的臀部呢,还是她那T恤衫里乳峰无拘无束颤动的胸部。他极舍不得地朝韦斯转过身去。
韦斯耸耸肩,开口笑了笑。“拿上你的鹤嘴锄,”他说。
拿上我的鹤嘴锄?摩根脑里一片茫然,一会后才回过神来。哦,对。干活儿。帮帮忙。
“莎拉照管鸡和牛,但今年我们没有养菜牛,因为冷藏箱都装满了。”
“我喂养鸭子和鹅,还负责找蛋,还帮助莎拉寻找鸡生的蛋,”杰夫得意地说。
“康妮喂养蒂皮和狗。”
“蒂皮?”摩根不解地问。
恰好这时,后门附近响起一阵铃裆声。杰夫用手指了指那头黑白花的努比亚山羊,山羊颈部的皮圈上挂着一枚三英寸长的铃铛。“那就是蒂皮。”
“罗布喂马儿,马儿需要洗刷打理时,谁有空谁就帮他的忙,”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