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而去。
「太后,你到底要朕见谁?」李世英狐疑地问。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别急!」她拍拍床榻,「来这儿坐,哀家跟你聊聊。」
他依一」吉坐下,而且坐得离她极近,情况不寻常得让她挑眉。
这没用的皇帝以往怕极了她,要他靠近一些,他总是不情不愿、百般推却,怎么今儿个转了性子?
「太后想同朕聊些什么?」
就连看着她的目光也变得自在许多,是她多心了吗?
「你上次碰淑妃是多久之前的事?」
「昨儿个下午。」
她皱眉,被搞胡涂了,他既然在昨儿个下午临幸了淑妃,又怎会在昨晚的百美会上声明他对女人不感兴趣?
仿佛为了解开她的疑惑,他接着说:「淑妃老缠着朕陪她荡秋千,朕不爱玩那玩意儿,可淑妃怎么说都说不听,朕只好把她推开了。」
她一楞,「皇上所说的'碰'是指……」
「朕把她推开了。」瞧!他答得多自然啊。
她抿抿唇,觉得拳头有点痒,「哀家是问你上次临幸淑妃是何时!」但她还是捺着性子解释。
「哦!是那回事啊……」他举起手,扳着手指计算。「一、二、三……三……大概有三年多了吧!」
她的心狠狠的漏跳一拍;这该死的皇帝不近女色,难怪她殷殷期盼的皇孙迟迟生不出来。
「那辰妃呢?你上次是何时临幸她?」
「哦!那就更久了,朕记得是从洞房花烛夜之前……」
「够了!不用再说了。」头疼的她抬手阻止他再讲下去,然后深深的吸一口
气,抑制狂吼的冲动,僵硬的扯动嘴角,「哀家很好奇皇上晚上都在做什么?」
「睡觉。」
是呀!哪像她这么命苦,批奏折批到夜深。
「跟谁睡?」她露出更和蔼的表情,立息图消除他的戒心。
他歪着头想了想,有点心虚的低下头。「没……没跟谁。」
放屁!她才不信,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该是血气方刚之年,怎么可能禁欲太久。不行!她不能再这样放任他,她得不顾一切地燃起他对女人的欲火。
「小喜子怎么去这么久?」她不耐烦的用手指轻敲床榻,同时向纱帘后的宫女下令:「红秋,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她还说着,小喜子就跑了进来。
「太后,人带到。」
她心一喜,急忙坐正,将受伤的脚轻轻地放在榻下的脚垫上。「宣。」
小喜子高声说道:「由旦,沈玉容觐见。」
「又是女人。」李世英无聊的咕哝着。
「这个女人不一样。」
她轻轻捏了他大腿一把,要他注立息看,他只好很无奈的往前看。
只见一名身着粉色宫裳的女人,头戴白色纱帽遮住颜面,在众多宫女的簇拥下款步而来,于他面前三尺之处停了下来。
似乎做过事前的排演一般,宫女们很有默契的优雅散开,撒出朵朵桂花,一股浓郁的桂一化香蔓延开来,独留佳人伫立于殿中央。
风,轻轻吹过,吹得佳人衣袂飞扬,不用看见颜面,就能感觉此女仿若天上仙女,气质出尘不凡,圣洁且纯真。
「沈玉容。」姜永芳轻轻呼唤,没忘记仔细观察李世英的反应,只见他眯起眼睛、沉默不语,显然已被勾起了兴趣。
「民女在。」
沈玉容的声音轻如飞絮、细如丝,就连她一介女流听了都不免心动,更何况是身为男人的他……如果他的男儿本色还在的话。
「皇上想见见你的真面目,把你的纱帽摘下来。」她沉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