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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阿卡纳提等母亲上教堂去,立刻跑到旅馆找黎芷若。兴匆匆而去的他,败兴而归,黎芷若一大早就结清旅馆费走了。

    阿卡纳提急忙跑回家,开了那部白色旧轿车往萨库罗蒙驶去。

    黎芷若一定是去找她的生母,他确定地直驱吉普赛人穴居聚落。

    然而,他似乎迟了一步,开着车子一个个穴居寻探,均无黎芷若的踪影。她用徒步,怎么会那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想到或许可以去问那吉普赛小男孩,这小男孩偷过黎芷若的钱包,成天在山腰及市区内乱跑,不是当乞丐就是当扒手,或许会再遇到黎芷若。

    结果,他仍然失望,寻遍小男孩平时常跑的地方都未见踪迹。

    他颓丧地开着车子乱兜乱窜。在人海茫茫中寻找他失去的梦中情人,梦中情人像昙花一现,瞬即消失得令他徬徨、令他心乱如麻……。

    此时的黎芷若正与那吉普赛小男孩同行前往哥拉第斯的途中。

    语言不通的他们为什么会逗在一起?原来黎芷若拿着照片到处询问,询问的话语是从语言翻译机里发出来的。似乎没人见过照片上的女郎,黎芷若在失望之际,瞧见那吉普赛小男孩又重施故技向观光客讨钱,大概又准备伺机下手扒窃了。

    黎芷若跑过去,大叫一声,擒住那小男孩,向观光客挥手示意他快离开。小男孩想逃脱,却被她紧紧扣住手腕,小男孩以为她会将他交给警察,其实不然,黎芷若将照片在他面前晃了晃,见他好奇的不会逃才放开他,打开语言翻译机问他。

    没想到那小男孩点头表示曾看见过像照片的女郎,他拉着脸皮,装得皱垮样,表示比较老。

    黎芷若意会,当然老,她都二十岁了,这照片上的生母经过二十年,怎会不老?但是,有任何蛛丝马迹,她怎能放过?

    她按着「带我去找」的西班牙话,那小男孩摇头表示没钱他不去。

    她掏出一块美金给他,并按出「不许再偷」的西班牙话警告,那小男孩才微笑地点头,取出身上阿卡纳提斗牛的小照片,指指他做出揍自己屁股的动作,表示他会教训自己,不敢再偷她的钱了。

    黎芷若笑了,这小男孩毕竟还有良心,她抽过照片来瞧,阿卡纳提的斗牛英姿的确又帅又酷,深深牵动她,只可惜他个性优柔寡断,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照片给我好吗?」注视良久后,她透过语言翻译机拼凑着。

    小男孩摇首伸手示意要回。

    还给小男孩照片,他们就开始上路了。路上两人就靠着语言翻译机沟通,所谓沟通,也不过是黎芷若单向下指令,那小男孩好像没唸书,也不会写字,话倒说得流利,黎芷若只能从他发音所报的名字翻译成「罗尼」。

    一个大女孩和一个小男孩共同去流浪似地,路上需要吃的、喝的,由罗尼去交涉,黎芷若付帐就是,偶尔还免费地白吃白喝,端赖居民的体恤之情。

    罗尼不会搭车,但十三岁的他记路的印象特别强,他凭着前两年从哥拉第斯随吉普赛族群移民般地用走路的来到格拉那达的方向反回去走。

    这种记路的好头脑,大概是吉普赛人的天性和傲人之处。因为他比手势表示很快就到目的地,黎芷若就信赖地跟着走。

    他们风尘仆仆地走了三天,才到哥拉第斯,黎芷若可也第一次嚐试到流浪式的赶路,赶路式的流浪。

    走得她脚底都起泡,她才后悔应该事先问清搭车路线,不该太信任罗尼自认的专业好头脑。

    想搭车,都已到了哥拉第斯的市镇,到处可见石灰岩的穴居,这裹可谓吉普赛人大本营,黎芷若雀跃,心想这儿一定可以找到生母,兴奋的心情使得脚底疼痛暂时忘怀。

    穴居的居民大都制造或贩卖陶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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