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皇宫也过了十多日,金子心逐渐熟悉皇宫里的作息,便把豹子金儿接过来做自已的贴身护卫,反倒让保镖朱艳回去爹爹身边听凭差遣。
她性喜自在,常不让宫女们跟着她,一方面也因没有人敢太靠近一头豹子,所以她能如愿跟着金儿一人一豹四处逛。
这十多日,金子心总是放任长及腰际的波浪鬈发随风飘动,穿着金黄绸缎的袍子,昂然且步履轻盈地探遍宫中大大小小库房,身旁跟着优雅迅猛的金儿,走到哪里都成为注目焦点。
每到一处,她一定弄清楚管事的头儿是谁,手下的人几个,都做些什么事。原本仆役们见到她和一头豹子,全都心惊胆跳,没想到皇后热情亲切,跟大家谈笑风生,都对她有了好感。她常常一个地方一待就是一个下午,没多久时间,竟也和一些老总管、老宫女混得极熟。
这日,她恰好来到缝纫坊,瞧那些宫女忙得团团转,裁制新衣,分配批送到各个妃子那里去的服饰。
原本她只是想来了解一下这里的运作情形,却听到角落里正好有两个宫女一边干活,一边嚼舌根。
“这皇后真宝,上次听小六子说,她就待在御膳房一整个下午,你想想那里油烟多重,她也真待得下去。”
另一个宫女回道:“御膳房算好的,我听说她还跟着园丁整理花园呢!大家都说皇后脾气挺好,从没责骂过哪个人,但不晓得为何,我瞧她的气势就有些怕。你也知道,园丁那儿的人超爱摸鱼的,最近可都被皇后吓得服服贴贴。”
“那感觉是不是有点像见到皇上?明明晓得皇上很仁慈,但就是看起来很威严。不过我最怕的不是皇上和皇后,毕竟我们职位这么低,能做什么让人杀头的事?我最怕的人……”
金子心不禁好奇的竖起耳朵。不怕我和冕哥哥,那怕谁?这名宫女胆子倒很大。
“是不是这个?”另一名宫女问,一边抖了抖手中的粉色绫罗。
“嗯,就是。”这名宫女看了那匹绫罗,点了点头,道:“我真怕哪天送布一个不顺她意,被她整死。”
另一名宫女哭丧着脸道:“你别说了,今天轮到我送衣服给她,自从皇后来了以后,听说她发脾气发得更凶,我现在就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金子心疑惑地支起下颚,这人到底是谁?把宫女们吓成这样。正好自从筵席后她还没见过其他妃子们,乘机去瞧瞧也好。她打定主意后,便注意着那两名宫女的行动。
过了不久,那名说要送衣服的宫女带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离开缝纫坊,金子心与她保持一段距离跟着她。
这不是碧荷宫吗?金子心看着那名宫女进入荷妃的寝宫。原来她们所讲的人是荷妃,她看起来脾气就很莽撞,不过,还是顺便探访一下荷妃好了。金子心暗想。
她才刚走进去,就看到那名宫女眼泪汪汪的在捡地上散落的衣裳,荷妃一脸怒容,在看到金子心时全身如遭电击般僵了一下。
“你来嘲笑我的是不是?”荷妃悻悻然质问。
“当然不是,你怎么这么想?我不晓得你为了什么原因向她发脾气,但缝纫坊很缺人手,先让她回去帮忙吧。”金子心不待荷妃回答,就示意那名宫女回缝纫坊,那宫女立刻边鞠躬边慌慌张张退下。
“这算什么?!你要她退下她就得退下?”荷妃嚷道。
“我不是说了吗?缝纫坊很缺人手,既然她已把衣服送过来了,你硬把她留着不是为难她吗?”
“我为难她?罢了,反正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我不过是小小的妃子,你的权力比我大,你要奴婢往东就往东,往西就往西,你是不是也想叫我从这里离开?”荷妃还是一副泼妇样。
金子心仍旧捺着性子道:“你冷静一点,我来是想跟你交个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