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们所有人都喜欢若的不慕富贵,认定了我贪权爱利……」说着,他神色黯然,推开崔芷儿就要伤心离去。
崔芷儿本想惹怒他,见他伤心至此,心中一阵揪疼,什么气恼、羞愤都忘了,忙将他拉住,急道:「你胡说什么呢?你要真是坏人,怎么会让我那样吃好喝好住好?你以为我猜不出,你是故意传授剑法给我,让我的武功可以更进一步的吗?
我恼你不是因为你是坏人,只是恨你不肯对我说真话而已。你真以为我是傻子,看不出你的为人?
我口中恼你骂你,却不容你这样轻看你自己。要没有你的担当和付出,若公子哪能逍遥自在?
继承祖业有什麽不对?人人都要说志气、说骨气,都要自己创业,平白让先辈们辛苦打下的基业无人可托,让父母长辈挂心担忧,这又算什么?
你们家的兄弟中,你是最辛苦劳累的一个,时时要想著大局、关心家族,却还被人眼红妒忌、受人暗算陷害,难道你还要给自己加个罪名吗?真是个糊涂人!」
崔芷儿越说越快、越说声音越大,只恐慕容烈伤心苦恼,关怀之色溢于言表,自己却全然不觉。
慕容烈将一切看在眼里,见她目光温柔无限,满是焦急关切;听她语声急切,净是关怀知心,素来算不得柔软的心亦是一荡。
他伸手搂住崔芷儿的纤腰,原本可拔山举鼎的双手,这一刻却轻柔得像在呵护这世上最珍贵、易碎的宝物。
「知我者,芷儿也!」
崔芷儿初次听他用这般轻柔的语声夸赞自己,一时得意洋洋。
「别忘了我可是扬州猛虎帮的老大,我手下有十七只小老虎,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我都要操心费神,还要负责提高猛虎帮的名声威望,自然清楚当老大的辛苦了。」说起自己引以为傲的猛虎帮,崔芷儿整张脸都在发光。
慕容烈在心中叹气,提醒自己以後要注意教崔芷儿不要动不动就提那不入流的猛虎帮。
崔芷儿说起猛虎帮就没法停,还要接着说下去。
慕容烈只好用力将崔芷儿抱入怀中,惊得崔芷儿叫了一声,这才意识到两个人的身体几乎已经贴在一起,一时间脸红心跳,尖叫一声:「快放开我!」
慕容烈笑著说:「放开你可以,不过记着,以後遇上若,少搭理他,那家伙说是不贪权势、无心争斗,其实却是好吃懒做不干活。这麽大的家业,他都能故意输给我来推卸责任,可见他有多可恶。这种没有半点责任感的人,少接近他为妙。」
虽然口口声声都是关切,但话里明显的醋意还是掩饰不住。
本来正在拚命挣扎想摆脱魔掌的崔芷儿,听了这番话,心中暗笑。
原来这个万事在握、精明到极点的男人,也有害怕的事,看来慕容若对自己的恩情,已成了他的一大心病了。
崔芷儿一点也不同情他,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开心,笑吟吟说:「这个可由不得你了,我要见了若公子,必要好好与他叙叙旧情。」
慕容烈脸色一沉,双臂猛然用力收紧,力气大得似要让这纤柔女子完全与自己融成一体,他恶狠狠瞪著崔芷儿,霸道地说:「你敢!」
崔芷儿从来不止目受人管束,但听他这般霸道不讲理的话,心中竟然欢喜无比。
就在最欣喜时,忽想起一人,她用力甩开慕容烈的手,正色问.「那舒姑娘是你的什么人?」
崔芷儿的妒意一点也不比慕容烈小,一想起那个美艳绝伦的舒侠舞就一肚子气,哪里肯再给慕容烈好脸色,厉色喝问,大有他说错一句话,就立刻跟他拚命的气势。
慕容烈想起那无限风情、妖媚无双,偏也难缠至极的舒侠舞,也不由得苦笑。
「她是个以风月之名行侠义之事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