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漾妹妹,老實告訴我,你覺得冀盟最吸引妳的是什麼?」樓從虎瞇著眼睛,審問氣勢十足。
最吸引我的是什麼……?
杜可漾的腦海裡閃過好多畫面,他冷冷的表情、嘲諷的話語卻總是關切著她的模樣……下雨天的傘……哭泣時的森永水果糖……
「我想……是他的心。」甜蜜的笑容悄悄攀上嘴角,杜可漾羞怯而認真的地回答。
「嗯。他的心啊。」樓從虎磨挲著下巴,沈吟半晌。「那你知道我最欣賞冀盟的是什麼嗎?」
杜可漾傻傻看著他,搖了搖頭。
「我告訴妳。」樓從虎傾過身,神秘兮兮的開口。「是他的十二指腸。」
「………」
「卡卡卡卡!!冷場!冷場了!!!」有人怒了。
「搞什麼!」穿著皺巴巴的花襯衫衝出來,雷律川火大不爽了。「我明天還要值勤,連睡覺時間都不夠了,你還給我冷場!找死啊!」
「這麼欣賞冀盟的十二指腸,不如割一段給他。」還處於半夢遊狀態的康新將法醫慢條斯理的從法醫公事包拿出亮晃晃的解剖刀。
「半夜吵人睡覺者。」紀衣尋亮出神秘愛人送她的日本武士刀,漂亮的黑眸閃過銳利光芒。「死!」
「其實……我早就把可漾最喜歡的東西給了她。」主角陸冀盟慢條斯理穿著熨燙整齊的睡衣出現,一手摀著心口,冷冷地說。
「給了她?」樓從虎緊張地跑了過來。「難道你!你把心臟……!……不行!這是愛情小說!不是恐怖片啊!」
「你白癡啊!智障啊!豬腦袋不會想放假的裝飾用啊!」睡眠不足的雷律川霹靂啪啦罵出一大串。「不會不要隨便解!誰會把心臟挖出來!挖出來還能活嗎?」
「可以試試。」向來不說廢話的康新將先生忽然拋出奇怪的提點。
「怎麼試?」紀衣尋半天砍不到人已經開始想睡了。「快點說,試完早點睡。」
「從前有個叫做比干的人……」
*
「賣菜唷!賣菜唷!」為什麼我要扮演這個角色?樓從虎非常哀怨地扮成老太婆,沿街叫賣。
遠方,一個俊美憂鬱的男子騎著俊美憂鬱的白馬朝這端而來。
「老婆婆,妳在賣什麼菜。」賣什麼菜關我屁事!陸冀盟死瞪著樓從虎,相當不爽,卻被情勢所逼,僵硬開口。
「我在賣空心菜。」樓從虎綁著頭巾,帥氣盡失,咳咳咳的回答,哀傷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空心菜?世上原來有空心的菜。菜是空心也能活,那老婆婆,如果人沒有心會怎麼樣?」這是什麼智障問題!到底是那個白癡發這種問!活該死了算!蠢成這樣死一個少一個!陸冀盟冷冷的俊臉開始慢慢猙獰。
樓從虎微微一笑,和藹回答。「會死喔!會死!」
「啪。」
比干陸冀盟,摔下馬背。
死了。
*
「啊!太爛了太爛了!故事太爛了!走人走人!」
完全不理會某兩位帥哥博命演出,眾人紛紛決定回去睡覺。
「演什麼演!無聊!」陸冀盟拉過從頭到尾傻眼的杜可漾決定上床睡覺去。
「怎麼大家都走了?喂喂!處男秀耶!捧場一下啦!」他才開始上癮耶!樓從虎在後面鬼叫。「我覺得演得不錯啊!我把老太婆演得蠻好的,陸冀盟摔馬倒轉的畫面也只比勒苟拉斯跳上馬背不帥一點點。你們真的不考慮多演一點嗎?喂~」
燈光慢慢暗去。
場景慢慢拉遠。
遙遠遙遠的地方,還傳來鬼吼、鬼叫。
「不然……不然我們來演一段人如果沒有十二指腸會怎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