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琬莹见她神色凄若,不禁伸出手去,握住她颤抖的手掌,安慰她,“冯小姐,千万别自寻短见,那徒然使亲痛仇快,无济于事。
“做错事的不是你,而是那十恶不赦的骗子,你应该鼓起勇气,揭发他的不法罪行,别让更多天真的无辜女孩受骗。”
冯若娟眼角噙着泪水,泪盈于眶,自从事情爆发以来,所有知悉内情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时而窃窃讪笑、时而指指点点,就连拿钱为她打官司的林律师也一样,眼神流露出的净是嘲讽神情。
只有这名体贴入微的女子,看出她内心深处的轻生之意,频频出言劝慰,如何不教她感动万分?
何琬莹轻拍她的背,转身问林子恩,“子恩,你会帮冯小姐吧!”
当然帮,她老娘出得起价钱,他凭什么不赚?
他拉开冯若娟,将何琬莹带到自己怀中搂着,摆明了他的女人不让外人碰,连女人碰也不成。
登时之间,办公厅内耳语更加嘈嘈杂杂、纷纷纭纭,林子恩事业有成、仪貌昂藏,向来是“宸寰”法律事务所行情最俏的单身汉。
他迟迟未结婚生子,究竟是因为尚未找到另一半,还是不爱红妆爱男儿郎?一直是事务所永不退烧的热门话题。
如今谜底揭晓,原来他早已心有所属,对象就是怀中娇滴滴的美人儿。同事知他并非孟浪之人,更少在公众场合演出火热煽热的戏码,若非把美人儿当成未来的牵手,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大方方地亲密爱怜?
林子恩召来法务助理,吩咐道:“你先把答辩状写一写,扣紧冯小姐虽然怂恿朋友前去请求神棍指点迷津,被害人却是在他用迷药薰昏后,才被强制性交得逞,冯小姐毫不知情,她连帮助犯也构不上,遑论以正犯相绳?”
法务助理全神贯注,运笔如飞地记下重点,能够亲聆最高段的林律师指导案情,他深感脸上有光。
冯太太不满的喳呼着,“林律师,我付了十几万元的委任费,你拿了人家的钱,就该从头参与到尾,怎么反而叫小喽写诉状呢?”
林子恩冷冷的道:“本事务所的律师个个都是一时之选、菁英之士,并没有所谓的‘小喽’,请不要狗眼看人低。”
冯太太脸色灰败,神情极是难看,心上虽怒,却不敢真的和他撕破脸,毕竟女儿的命悬在他手中,撒不得野。
何琬莹在他胸膛上轻捶了下,微嗔道:“子恩,话别讲得那么难听。”
看在琬莹面上,他暂时不跟俗不可耐的肥婆计较,在她光洁的额头一吻,他柔声地问:“你还没吃饭吧?”
她点了点头,“我不饿,我想多陪陪冯小姐。”
小妮子脑袋不管用了,有空不来陪他,陪冯若娟干么?陪那个笨蛋说不定还会被带去神棍那儿,剥光衣服,压在床上……
双臂一收,林子恩将怀中小人儿抱得更紧了,虽然只是假想情境,他还是恨不得将那无耻的淫虫碎尸万段、就地正法。
事不宜迟,马上隔离琬莹和冯笨女!林子恩带着何琬莹扬长而去,留下一屋子律师、法务助理和冯家母女孤独地研究案情。
**********
“子恩,你对冯小姐好凶。”坐在朋驰敞篷车内,何琬莹不满的抗议道,“发生这种事,她很需要人家陪她,我为什么不让我陪她?”
林子恩只是专心开车,笑而不语。
她噘起小嘴,悻悻的道:“我的话你都不放在心上,不跟你好了。”
林子恩猛然一踩煞车,森然问道:“不跟我好是什么意思?你打算去找姓展的混小子,还是关剑尘?”
展令也罢了,关剑尘都已娶妻即将生子,她怎么还去勾搭人家?
在差点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