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非常的陌生。
这绝不是因为失忆的关系!
杨医生说过,他只是有一部分的记忆受阻,至于其他学习过的技能并未因而丧失,所以他的一言一行与一般人无异。
但每回看着台湾制作的电视节目,陌生的感觉便会如潮水般袭来——清楚的告诉他,他从未看过这些东西。
甚至在雷允桀第一次看到中文时,有一瞬间他竟认不出这种文字。
但他能说、能读、能写中文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而同样的状况也出现在日文上。
虽然这两种语言他都说写流利,但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暗示雷允桀,他对这两种语言的认识,是经由后天的训练而来的。
直到雷允桀有次看到英文节目,那腔调与用字遣辞,都是雷允桀所熟悉的,熟悉得仿若已深镌在雷允桀的血液之中。
雷允桀才对自己承认,英文应该才是他所惯用的、熟悉的语言。
每天起床,看到镜中陌生的自己,雷允桀总会自问——这个人真的是你吗?
镜中的男人有着绝对东方的面孔:墨黑的眼眉、浓密的黑发;深刻的五官暗示着这个男人性格中的强硬;虽然拥有西方人的健壮身材,但他的五官与身材组合起来,却是完完全全的东方色调。
他熟知镜中男人的每一寸肌肤,但他却不能确定他的血统。
就像他明明有着东方的面孔,却反而熟知西方的一切。
但雷允桀不愿将自己的不安告诉司茉莉,他很小心的隐藏起这一切,以淡然掩去自己的不安,不让司茉莉发觉。
虽然两人仅相处了一个月的时间,但下意识地,他知道司茉莉会为他的不安而慌张、心疼,而他不希望她有一丝一毫的不愉快。
因为,她是如此的适合笑容。
规律的敲门声响起,雷允桀收敛起心思,起身迎接来人。
海滨小屋并没有任何邻居,最近的一户人家,远在半公里外,所以不可能是哪个邻居闲来无事上海滨小屋串门子。
雷允桀在这里住了这么一段时间,海滨小屋一直都只有一个访客——那个誓言买地的陈伯笙。
打开门,陈伯笙果然正端着一脸讨好的笑容巴在门边。
原本警戒的盯着陈伯笙瞧的狗儿们,在看到雷允桀出来应门之后,随即放下戒心,懒洋洋地趴在门前的庭院一角晒着大阳。
雷允桀没有开口,只是淡漠的看着对方。
虽然仅仅是面无表情,但雷允桀并不知道,此刻自己看起来反倒更有一股教人无法预料的威胁性。
“雷……雷先生。”陈伯笙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却并不成功。
这个雷允桀出现已经一个月了,但他却完全无法习惯自这个男人身上幅射出的迫人气势。
每每开口,总会让陈伯笙惊慌不已。
雷允桀没有开口,仅是一个挑眉,就算是听到他的话了。
“我……我希望您能劝劝司小姐,卖地对她只有好处的……”
雷允桀还是没有开口,但原本淡然的眼中射出了不耐的精光,吓得陈伯笙几乎没有勇气继续接口。
但陈伯笙已经把雷允桀当成最后的希望。
虽然雷允桀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样,但比起那个死也不肯卖地的小地主司茉莉,这个初来乍到的男子,不啻是另一个可以考虑的管道。
这件购地案已经拖了好几个月,再不处理好,他恐怕就得面临失业了。
“翔毅集团愿意提供极为优沃的条件买地……一千万!价码已经提高到一千万了,如果司小姐还有什么要求的话,还是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翔毅集团?
这个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