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不宁,难以解释的心神不停地纠缠着他,罗御的褐眼瞪着手上的笔,半天竟无法落下一个字。
“总裁?”正做完简报的企划经理,等了两分钟始终等不到总裁的回应,冷汗开始流下他的额际。
罗御抬起头,握着笔的手,依旧绷得死紧:“说完了吗?”该死的,他到底在惴惴不安个什么?!
“是的。”企划经理暗咽下口水。
“那好,将简报作成书面让专案小组审查后,再议。”只简单交代完,他便站起身,匆匆离开会议室。
没错,他就是烦闷,莫名其妙的烦闷从午后的这一场雷雨开始,绵绵的雨丝和他的烦躁一样纠缠不清。
点燃了烟,盘踞在胸口的闷气几乎要令他发狂,他下了电梯,从地下室开车出来,一直凛着脸。
车子胡乱地在大街上乱逛,天被阴暗的乌云覆盖,雨打着车窗,外头的景物模糊一片,他拧起了眉,好端端竟被这鬼天气给影响了心情,可恶!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忽然间,他莫名地想起了她,不是亲密地和他相依,而是背过身去,拒绝回头的背影,突然间,他的心一震,一股惶然的冲动,让他掉过车头,往她家的方向疾驶。
到了她家,罗御熄了火,急速地上了二楼。
他的手刚举起来,要按下门铃,才发现钥匙竟然是插在门上。
他拧起眉,旋开了门。一踏进客厅,看见了蜷曲在沙发上湿淋淋的人儿时,他的下颚狠狠地抽紧,猛地大步向前。
“宁波,你怎么了?!”蹲在沙发旁,他的手贴向她的额头,她火烫的体温,让他铁青了脸,她到底淋了多久的雨?
得不到任何的回应,甚至连呼吸听起来都异常的虚弱,他的脸倏地刷白,眉间出现了少有的慌乱。
拿起电话,他迅速拨了个号码。“济宇,急事,马上来……”他念了这儿的地址。
抱起了她,罗御脱下了她湿淋淋的衣服,用干毛巾拭干了她发颤的身体后,换上了干暖的衣服,该有的欲望全被一点一滴的心疼给掩盖。
被移动的晕眩,让宁波轻咛了一声,微弱地睁开了眼,却瞧不清抱她的人是谁。
“谁……”她的头疼得几乎要炸开。
“是我。”他喉头吐出的声音像是经过极力的压抑,格外的粗哑,但抱着她的手臂,却是轻柔得似拥着易碎的娃娃。
“走开……”被抱到床上的宁波,依旧缩着身子,不让任何人接近,她的伤口还未愈合,任何的温柔只会让她更痛苦。
她的抗拒让他眉间的皱摺得更深:“你到底怎么了?怎会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她像是毫不在乎自己的身子般,被雨淋得湿透。
门铃这时刚好响起,是杜济宇,他的朋友,也是一个医生。
放开了她的手,罗御开了门,让杜济宇进来。
杜济宇帮她量了体温,打了一针后,脸色却显凝重:“她的体温高达三十九度,再晚一些的话——”
“不要说那些废话,只要告诉我,她何时会醒来?!”他打断杜济宇的话,只因为压根儿就不敢听那些会让自己难以呼吸的浑话。
“按时服用我给的药,再休息个一两天,情况应该就会好转。”杜济宇将药递给罗御,似笑非笑地看了躁乱的他一眼后,便离开了。
罗御的全副心神都被躺在床上的人给攫走了,不想理会杜济宇促狭的眼神,旁人爱笑,就尽管随他去。
重新帮她盖上了被,罗御站在床前,定定地看着她昏睡的容颜,余悸犹存的心还在胸膛间疯狂地跳动,只要再晚一些,万一没有人发现她的异状,那她——
他平静的表情后头,一向理智的思绪如惊涛骇浪般翻涌不休,脑海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