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美丽,那美丽再加上她的善解人意、委曲求全,只会教他狠不下心。
他吩咐完挂掉电话,电话又立刻响了起来,只听他说道:「我马上过去。」
「你去吧,真的不用担心我。」她既然都嫁了,就会尽量当个无怨无悔的好妻子。
费雷调离视线背对著她,不愿面对她的美丽。「明天我会回来陪你。」
他心虚了吗?他愧疚了吗?为何做这样的承诺?他问著自己。
「谢谢您。」诸葛蓝玄撑著刚退烧、虚软无力的身体,对著送棉被和暖炉来的人频频道谢。
「小姐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年约五十岁的老管家,也对著她不断的行九十度的鞠躬礼。
「您会讲中文!」诸葛蓝玄讶异的看著他。能在这里听到中文,她觉得好温馨。她的英文行,日文不行,人生地不熟加上语言障碍,让她的日子更难过,虽然有些日文是汉字。
「我在费家待了二十年,我是台湾人,不是日本人。」
「请问您贵姓?」
「小姐是少爷的朋友,就跟著少爷叫我福寿伯吧!」
朋友?他连他们结婚的事都没告知家里的人?也许是想等到补请喜酒再告知吧!她又替他找了藉口。
「福寿伯,多福多寿。」她除了活泼外就是嘴巴甜。
福寿一听可乐了。老人家总喜欢听甜言蜜语,他脸上堆著笑容,嘴上说道:「哪有什么多福多寿,不就是奴才命。」
「您不要小看奴才,奴才才能顶半边天,总统也算是老百姓的奴才。」
这话有意思。「小姐怎么称呼啊?」
「我叫蓝玄,蓝色的蓝,玄机的玄。」到了日本,除了打电话回台湾,还有跟难得回来一趟的费雷说说话外,她根本没有机会开口讲中文;现在遇上一个会讲中文的老好人,她就多讲了些。
「名字好听,人也漂亮,你的样子一定是个少奶奶的命。」他人可是看多了,不会看错的。
「福寿伯懂面相?」以面相来论,她们姊妹的确都是少奶奶的命;只是,她们宁可相信自己的感应能力,偏偏她们就是感应不到自己的将来。
「哪懂面相,只是人看多了!」
「福寿伯的面相倒是很好,」
「喔!」他一脸狐疑的看著诸葛蓝玄,不相信她一个年轻女孩也懂面相。
诸葛蓝玄淡淡一笑道:「福寿伯您耳後高骨、眉毛长垂,长寿有後;口形端正而丰厚,做事谨慎小心,所以您很得上司的倚重。」
「你还真的会看相啊!不简单、不简单。」准不准是一回事,至少听了让人心旷神怡。
「学过一点点。」
「蓝玄啊,你脸色不太好,赶快休息吧,我得先回去了。我看这里还缺满多东西的,如果有空,我再帮你送来。」这女孩他喜欢。
诸葛蓝玄摇了摇头,「不用了,让您费心不好意思。」
「少爷的朋友就是费家的朋友,不要客气。」
「谢谢您。」她微微一笑。
「那我先回去了!」
「蓝玄不送福寿伯了。」
「快休息、快休息。」边说著,他已边离去。
吃了药、退了烧,有了棉被和暖炉,这一夜诸葛蓝玄睡得好安稳,连个梦都没有。
天一亮,一睁开眼,她想起费雷今天会回来陪她,她高兴的独自在房子里手舞足蹈。
费雷果然在傍晚时依言回来。
「我带你去吃饭,外面很冷,多穿一件衣服。」他的口气总算有一次此外面的天气还暖和了。
「我没带什么厚重的衣服,我不知道要来日本。」
「我先带你去买衣服。」话一说出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