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亲自去看看她。”沉吟了片刻,樊焰沙哑地道。
宋雪脉回到房里一掩上门,泪珠儿便不听使唤地夺眶而出。
她脑海里不断地、交错地涌现出方才樊焰与月琼相拥的画面,和过去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一想起过去樊焰曾经给过自己的甜言蜜语与保证,心口便揪疼成团。
我会好好待你的……
放心,我樊焰这辈子只会有你这个妻,不会再有别人……
相信我……我会好好待你的……
呜……樊焰,你怎么忍心伤害我?
伤心不已的宋雪脉猛地坐起,脸上泪痕还未抹净,便急忙取出文房四宝,研开墨后便在纸上落下字款……春花、夏荷、秋菊、冬梅:
万分后悔不足以形容我此刻心境,一时受了情爱的迷惑而将“休妻计划”束之高阁,原本拟定待姑爷给了休书后,便立即回返,现姑爷似有纳妾之意,正是我回返云霞山居之时……
甫进门的樊焰见到她正伏在桌上振笔疾书,于是静静地踱到她身后,将纸上的内容一字不漏地看进眼底。
休妻计划?
“雪儿……”
樊焰沙哑压抑的声音引起了宋雪脉的注意,她猛一回头,瞧见樊焰就在她的身后,已经来不及将信纸藏起。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樊焰眸光氤氲地凝着她,哑着声问:“告诉我,这信上写的.……什么是‘休妻计划’?”
“我……”
“你原本打算让我休了你?”
宋雪脉无语地望着他,眼眸锁着不甘与悲怆,不需言语,樊焰已在她的表情读出了答案。
樊焰顿时心如刀割,胸口狠狠一阵紧缩,嗓音因压抑心痛而哽嘎暗痖。“你要回去?”
宋雪脉原本心底滑过一抹心虚,但一想到方才他与月琼相偎的画面,解释的话虽已到了嘴边,仍是让她给硬咽了回去。
“我是要回去。”她刻意忽略他脸上沉痛的表情,强迫自己别过脸不去看他。
“你原本就计划好了?”樊焰又问。
成亲以来的甜蜜回忆像走马灯一般,片片段段地在脑海里涌现。
她若是真的原本就计划好要离开他,那不就表示过去的一切,她不过都是逢场作戏?
“这有什么要紧?”宋雪脉一副并不在乎的口吻,没让他发现,她的心其实痛得直淌血。
“为什么?”他不懂,为什么她要这么计划?“意思是说,过去的一切都非发自你的真心?”
“不要再谈过去!”她忿忿地吼了一声,瞪着他的眼眸里净是悲戚与愤然。
他和月琼不就好得很,他又有什么资格责问她?
“好,至少告诉我,既然你早已打算让我休妻,为什么还要主动与我同眠,让我毁了你的清白?”樊焰的嗓音沙哑而痛楚。
不知怎么地,一股骄傲让宋雪脉迷了心智,毫不考虑的便说出了违心之论。
“是,我是主动地接近你,如果不接近你,你顶多是把我这个妻子晾在那儿,我要何时才能如愿的拿到休书?”
“你……”樊焰哑口无言,无法言喻的心痛揪住胸口。
这抹疼……甚至比当初月琼离开他时更要难受!
她愤然地扭头瞪住他。
“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损失的?三妻四妾还不是一个接一个的娶?”
“我没有要立妾……”
樊焰深深地注视着宋雪脉。
他那专注而深挚的眼光,像条无形的鞭,猛地抽向宋雪脉的心坎。
两颗受伤的心,在彼此的身体里隐藏着情绪,她高傲娇蛮地不肯表露出受伤的情绪,仿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