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脉张着一双水眸瞪着他。“你不觉得我‘道人是非’吗?”
“不会。”
相反地,樊焰内心还十分感动她主动关心起府里下人们的事,这表示她越来越融入这个大家庭里了。
“呃?”宋雪脉微愣地瞪着他。
呜……看来她今儿个道人是非的功力不足,改天得准备些更加是非的事,再来和他说说。
隔天一大清早,莲花和荷花笑嘻嘻地伺候着她起身沐浴,比往常更加亲切和善。
昨日之前,她们还一副避她惟恐不及的模样,怎么今儿个就全变了?
“你们两个今天是怎么回事?”她不解地睨着她们,不明白两人今儿个莫名其妙转变态度是为何因。
荷花笑意满脸地为她递上毛巾。
“夫人,我们过去都误会您了,原来您真是个大好人呢。”
“呃?”宋雪脉听得一头雾水。
“昨儿个您问咱们府里的事,原来是要帮帮他们,您真是个好夫人。”莲花一脸感激地道。
“你们在说什么呀?”
“呵,夫人,昨儿个我们姐妹俩向您说的事,后来少爷便立刻让人去处理,少爷不仅替阿明和阿珠指了婚:那洗衣的王大婶跌了一跤,少爷也让福总管去找大夫来看过;还有那林大婶的儿子伤了身子骨,少爷让福总管替他寻了份文差,还有,那小玉和小梅让少爷指给了阿诚,少爷还赠了二十两银让他们办喜事哩……”
“什、什么?”宋雪脉一听,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是啊、夫人,您真是个大好人,大伙都十分感谢您呢。”
“是啊、是啊,他们都托咱们来向夫人道谢呢。”
怎么会这样?
她的原意不是在此呀!
在莲花和荷花的心目中,宋雪脉早已不再是个难缠的千金小姐,反而成了一个体恤下人的当家主母。
“呃?”宋雪脉整个人愣在当场,讷道:“我……我去找他……”
“樊焰,你把我昨儿个和你讲的事全办好了?”
“是。”
“你!”宋雪脉一听,险些昏倒。
“你昨天特地来告诉我那些事,不就是希望如此?”樊焰缓缓垂眸睨着涨红脸的她。
“可我说人长短呢,你不是应该把我给休了?”
他不是应该痛骂她一顿,说什么女人不该嚼舌根,然后轰她出去,紧接着再给她一封休书,要她滚回老家?
“休了?为什么?”
“呃……”她脸色乍红乍白,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回答。
总不能老实告诉他,她希望他休妻吧?
天哪……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一回合的“说人是非”计划行不通之后,过了几日,宋雪脉不甘心地打算展开第二回合。
她再次找来了莲荷二花,准备探得更多秘密。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这次她将目标锁在樊焰身上,而她也意外地得知了半年前,曾有一个名叫月琼的美丽姑娘,住在这儿……
不知怎么地,一听到樊焰曾有过这么一个温柔似水的红粉知己,她便满心不是滋味,胸口像打翻了一缸醋似的,酸得不得了。
哼、哼,这男人原来是有心上人的,难怪对她冷冷淡淡!
一股与生俱来的骄傲,令宋雪脉不服输地想和这个名唤“月琼”的女人一较长短。
哼,再怎么说樊焰也是她的夫君,她怎么能容许他的心底有着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她可是人人捧在手上疼爱长大的千金小姐,爹爹对她们几个姐妹呵护的不得了,这樊焰也未免太不将她当一回事了。
拜堂前久久不见人影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