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嘛,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不过,可别告诉我是你外婆,否则你就是侮辱我这个剑桥高材生的智商。”
“真是好心没好报,我还真后悔当初借你笔记,结果你的报答居然是缠我一辈子!”克勋以一副悔不当初的怨叹口吻戏谑的说。
伊尔不以为意的耸耸病。“既然知道我的缠功,就别跟我打哈哈!”
克勋厌恶的撇撇嘴,必要的时候,伊尔简直比女人还烦人。“你明知道是谁,又何必问。”根本就是存心找麻烦!
“你明知道我为什么问,又何必不说?”伊尔索性跟他绕起口令来了。
克勋瞪了他一眼,闷闷的开口:“是思琪!现在你好奇心满足了,有事就快说,没事的话,就滚出去!”
哈!他就知道。伊尔愉快的吹声口哨,他只不过要克勋亲口承认罢了!
“先生,史东先生已经在书房等您了。”管家恭敬的说。
乔治点点头,拿起椅子旁的拐杖撑起自己,缓步走向书房。
一名年约三十岁,身穿蓝灰色西服的男子,局促不安的坐在昂贵的酒红色皮沙发上,四周围是些气派的骨董装饰,屋内唯一的窗户让厚重的窗帘遮得透不过一丝光线,只有一盏昏暗的立灯,微弱的光线投射在家具书橱上,形成大大小小不同的阴影,让人有种阴冷恐怖的感觉。
厚重的门突然被推开,他立即弹跳起来,紧张的清清喉咙,尽可能以平稳的声音开口。“雷老先生,您好。”虽然这已经是他第四次来了,还是浑身不自在。
乔治冷淡的看他一眼,在他对面坐下。“请坐,史东亚伯,去倒杯酒过来。”他吩咐管家。老管家由酒柜里里倒了两杯酒放在桌上后就离去。
“说。”乔治直直的盯着史东,话语里的威严让人不得不服从。
“雷老先生,这一个礼拜雷先生都准时在五点半左右离开办公室。星期三的时候,他们两人是在爱琴海餐厅用餐,星期四晚上他们乘游艇出海,这个周末的时候,他们搭机到太浩湖去,一直到周日晚上才回来。”说完,他打开公事包,拿出一叠十寸的放大照片交给乔治;老人面无表情的接过去,一张一张仔细的看过,眼神愈显冷酷。
“从跟踪的人口中听来,他们俩的感情似乎相当好,跟一对热恋中的男女没什么不同,”史东在接触到他阴森的目光时不由得噤声,心头泛起一阵寒意。
“说下去!”乔治瞪着他,简单的命令。
史东吞了口口水,“他说令郎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身上。”
乔治一言不发的将目光移回手中的照片,良久后才开口:“我知道了,继续跟下去,下星期再向我报告,你可以走了。”
史东连忙收起公事包转身离开,室内又剩下他一个人时,乔治平静的脸上开始起了变化,他眼中的怒意迅速的扩散到脸上,气愤的将手中的照片一张张撕成碎片,任它们散了一地。
“我要你们的关系也像地上的照片一样,变成碎片!”
他喃喃自语的声音中,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加州的冬天比起其他霜雪堆积的地方来说已经算是暖和了,即使是十一月时,依然可以享受到暖暖的阳光,但思琪却很不习惯旧金山冰冷的寒风,即使是冬阳普照,她还是冻了脸,所以每到假目她宁可借几卷录影带窝在家里,舒舒服服的依偎在克勋的怀里看电视。克勋对香港的电影十分感兴趣,更奇怪的是,他似乎对中国的文化背景也相当了解;许多她原以为他听不懂的成语典故,他居然也能意会。
“克勋,你听得懂中文?”思琪原本盯着萤光幕的视线,因他适时的笑声,惊奇的转移到他脸上。如果他听不懂怎么可能笑得出来?刚刚明明就还没有打英文字幕啊!